必和这贼秃废话。”他将飞剑在空中虚斩了一下,喝道:“你让是不让?”
李宁不再言语,等着飞剑杀来,挥手是旃檀佛光,只轻轻动作,就将飞剑拨弄到了一边,显得很是轻松。
卫仙客冷笑一声,说道:“确实有几分道行,难怪齐漱溟让你镇守此关。不过若只这点本领,还差得太多。”飞剑金光闪闪,眨眼之间,已经变幻出了许多招数,让人满眼生花。
辛凌霄在一旁只点头,说道:“师兄剑法又厉害了许多,不愧是昆仑派三百年来,最出色的剑客,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与钟先生比肩。”
李宁听得暗暗发笑,想道:“昆仑派除却那几个长老新收的弟子外,三百年前至今,已无新进上一辈的人物。若非要去和小辈来比,说是最出色的,倒也不错。”
他见了对方剑术,更加嗤之以鼻,看似华丽绚丽,实则轻浮虚夸,根基不牢,不需动用他多少法力神通,便能抵挡,若说这就是昆仑顶尖的剑术,昆仑派可真是没落。
卫仙客将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正自得意,却见对方脸上似笑非笑,不禁有些不快,喝道:“贼秃,你笑个什么,识不得上乘剑术么?”
李宁索性放开笑道:“你这剑法上乘还是下乘,我见识浅薄,分辨不清,看着倒是热闹得紧。不过当着用剑祖宗的面,如此自夸自大,颇令人解颐。”
卫仙客更是恼怒,道:“来来来,你放出飞剑来,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敢自称用剑祖宗?”
“我有何能为,敢如此自称?你怕是误会了。”李宁哑然失笑,解释一句,又说道:“也罢,我于恩师处学了几年剑法,并不精通,献丑陪道友演练一番。”
他放出一柄黄色飞剑,普普通通,往空中一片绚烂金光中一横,叮当一声,就将卫仙客的飞剑架住。
卫仙客脸上一变,冷哼一声,低声道:“算你运气。”伸手一指,飞剑在空中连连晃动,流光幻彩,绽放一朵巨大的金花往下压。
李宁仍旧是不紧不慢,指挥飞剑往花心一刺,就见金花顷刻凋落,还原成了一柄飞剑。他心中暗道:“这人剑法比我预料中还要低上许多,耍弄这等花招,竟也不知将飞剑隐藏,放在这最显眼的位置,是如何想的?”
卫仙客接连两招被挡,有些气急败坏,更是用力,喝道:“看我天道剑法。”飞剑在空中翻转,高低沉浮,左右摇摆,故意弄出去蹊跷,总不肯直爽前进。
李宁摇摇头,跟着一剑接一剑,朴实无华,偏偏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将对方飞剑截住,嘴中已不客气,说道:“你这剑法名头倒是起得响亮,可也不过是个拟形剑法而已。
风太重、花过艳、鹰如驯、虎似病,无一得神韵。天道剑法,嘿,现下天道,说不得还真是你这般。”
他一边点评,一边随手将卫仙客飞剑挡住,气得对方脸色涨红。辛凌霄立刻看出不妥,也将飞剑放出,攻了过来。
只是这两人剑术法力实属一般,哪里比得上获了清玄剑法部分真传的李宁,任是如何使劲,也无法动摇对方剑势分毫,到最后顾不得脸面,偷偷放出其余法宝,也一样被挡住。
卫仙客又急又气,喝道:“秃贼,你这手段定不是无名之辈,哪家哪派,报上名来!”
李宁淡淡的道:“我乃是白眉禅师门下弟子李宁。”
对面两人身躯一震,忙将飞剑收回,拱手作礼道:“原来是白眉神僧门下高弟,难怪剑术如此了得,胜过我等实多。方才是我二人失礼,望勿见怪。”
这等前倨后恭的姿态,李宁也见惯不怪,说道:“我这剑术可不是师尊传承,原是我拜入佛门之前,另一个恩师清玄真人所授,我也只得了个皮毛。”
卫、辛二人顿时闷不做声,这两人来头都大,可不是他们得罪得起,只是仍有不甘,语气变软,说道:
“李道友,此地新开,天机便有预示,足可见圣姑不限来客,俱都有缘。峨眉霸道,强抢此地,道友尊师乃是佛门大德,何必助纣为虐?”
李宁摇摇头道:“圣姑属意谁人,早有所示,纵两位道友如何狡辩,也更易不得。还是早早回去,免得伤了和气。”
二人仍旧不甘,再说了几句,见对方仍旧不肯放松,恼羞成怒道:“贼秃,莫要张狂。过不多久,白眉和尚就要飞升极乐,看你失了靠山,还能如何?
至于那姓沈的,霸道任性,东西南北得罪一圈,那清玄门迟早被人攻破,阖门上下,俱为牛羊,任凭宰割,小心你也受到牵连。”
“清玄门将来如何,用不着你们操心。”沈元景显露身形,抬手一道紫光飞起,一分为二,势如闪电,只听得“啪啪”两声,卫、辛二人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到地上,披头散发,左脸肿得老高。
“若不是当年知非禅师与钟先生,在西崆峒伸出援手,今日你两个早就性命不保。”他冷冷说道:“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