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寥寥,语义含糊,推算万年之大变局,在两百年后。
我前番与极乐真人、严瑛姆等人详谈,他们两个是正教绝顶的人物,都毫不知情除却天蒙老禅师似有所察觉,便那尊胜和尚,乃是佛祖座下尊者下凡,一样无有反应。”
“果然是有!”玄牝真君一声长叹,突然立起身来,一个抬手,大殿里头渐渐起了变化,一缕缕的红雾从四面八方往里涌动。
不多时整个大殿全被红蒙蒙的雾气充塞,上望不到天,下点不着地,四周朦朦胧胧,却又漫无边际。只此一个恍惚之间,两人仿佛是换了片天地。
“多年前的一个传闻,我本以为是无稽之谈,未料到竟然真是如此。”玄牝真君说道:“前几次都是匆匆交手,彼此都不见真本领。现下大好的机会,无人能够干扰,打过一场,道友胜过我,自然将一切和盘托出。”
随着他开口,一个拳头打了过来,上头浮动一层玉光,看似并不出奇,可落在人眼里头,似将整个眼皮撑破,眼眶全然装之不下。
沈元景并不动用飞剑,同样的伸出一个拳头,往前一挥,清光幽幽,不偏不倚,正好的与对手的拳头撞上,两人都是微微一晃。
玄牝真君赞叹道:“都说清玄门的功夫全在一枚剑丸上,若无此物也无法宝,较之寻常修士就差得多。可单凭道友这一拳,便知此论是一派胡言。
我这拳头,虽不能开天,可寻常一座山撞上,也要打成两截。偏偏你这拳头如同一道神雷,蕴含混沌之力,能将一切消弭。”
沈元景笑道:“你应知这点手段,奈何我不得,何必用来做试探?那峨眉与五台派斗剑,想来已经开始,我还要赶着去看看热闹,道友若是还要云遮雾绕,请恕我不奉陪。”
玄牝真君脸上仍旧带着笑意,说道:“他两家斗剑,关得你我甚事?道友何必着急,且再试试我之手段。”
他边说边轻轻送出一掌,上头碧光涌动,虽与当年绿袍老祖用来,似毫无二致,可威力上是天差地别。光只看掌印经过,虚空破裂成一块块,周遭红雾都如见了天敌一样,便知厉害。
这等手段并不如何浩大,只轻巧间,举手投足就有极强的威力,且寻常修士还并不能看出厉害,若用飞剑法宝应对,一个不小心,就要化作废铁一堆。
沈元景喝道:“不与你纠缠了。”单手一托,现出九天元阳剑丸,紫光一闪,飞剑疾驰,与对方拳头硬拼斗了一击。
仍旧是平分秋色,他伸手一指,元阳剑霎时分出千百道,将对方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都笼罩在内。飞剑来回穿梭,受他指挥,如一道道箭矢,激射而出。
玄牝真君收起脸上的笑容,双手在胸前一抱,黑白两色从左右手腾起,瞬间将自己全身罩住,任凭飞剑落到法光上,全不能激起一点风浪。
沈元景叹道:“玄牝大法果然了得,不知是哪位道友传承下来的功法,且不说第二元神这等的神奇手段,单单以你动用的手段,便知是一门绝顶的天仙之法。”
玄牝真君轻轻一笑,却不多言,两仪护身法光稳如泰山,那些个飞剑攻击,全似雨点打落一般,连一点涟漪也不能泛起。
沈元景立时明白,说道:“原来这竟是你之道法,可真是叫人惊叹。凭借你这一门手段,已经足够飞升,为何还要投身魔教,平白耽搁时日?”
玄牝真君笑道:“道友前古之时,便能成道,何苦候了这么久?这门大法厉害则矣,也超不过广成子那一门九天玄经。
彼时如若我以之成道,还不是一样落个旁门的名头。我曾立誓,要得正宗道果,可不愿像连山道友那样,放着正途不走,非要当个旁门之祖。”
沈元景立时明白,说道:“原来如此,可惜道友没有等到好时候。若天机混乱之时,你趁乱而起,少说也是吕纯阳、张三丰一样的人物。”
“时也命也,谁能算得准?”玄牝真君似乎并不见有和懊恼,说道:“若非逼得无奈,我也不能够另辟蹊径,创出另外一门更厉害的道法来。所谓祸兮福之所倚,正是如此。”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如此看来,我反倒不如道友,还需靠着眼下这等时机,才能脱颖而出。否则恐怕是要躲在深山,早早飞升了事。”
“道友谦虚。”玄牝真君说道:“就算是我重新演练的道法,仍旧脱不出三教藩篱,哪里及得上你完全撇开前古道法,自成一家。
不过说也奇怪,上次见你道法根基,还有广成一脉的影子,以为你会很快将之替换,可眼下见来,一点未变,我不信你是无有能力,那又是为何?”
沈元景哈哈一笑,说道:“我从广成金船里头,找到一点有意思记载。那转换根基之事,随时可为,也不急在这一时。”
“咦,竟然能让你停了演练剑修之道,足见所得很是重要,却不知是记载什么?”玄牝真君来了兴致,开口询问。
沈元景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