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麾下紫云宫一脉时候,拿你问罪,也不至等到你又助珈因转劫。
不要以为你胜过他化自在天子一具化身,便觉能与我做对。现今你不自量力,上门动我根本,实是自寻死路,那我可留不得你。”
“他化自在天下虽然未能成事,可他对敌之人,都是天下顶尖,以一敌多,虽败犹荣。”沈元景轻笑一声,说道:“你不过是仗着篱笆高深的守户之犬而已,能有多少本事,敢和他比肩,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星宿魔君大怒,语气森寒道:“好一个清玄子,这般自大,今日我就让你好好见识我道魔法。”
他将背后的一个大葫芦取过来,往外一倒,一粒粒血红的砂落了出来,往前一扑,即刻隐藏无形。
顿时有呜呜哇哇之声,从虚空之中传来,如人窃窃私语俄尔呼呼风声大作,中有人大声呼喊,但无论如何去听,总不能听清。
“这等欲界小手段,用来作甚?”沈元景面含微笑,似有不屑。
话音甫落,这等声音又是一变,琴乐之声音韵微妙。空中现出一阵异香,闻之如深山老泉,沸水清茶。
又有笃笃微响,由远而近,一个恍惚,沈元景眼前现出一局棋,黑白在盘中纠缠,厮杀得难解难分。他只看一眼,这棋局中无穷变化和奥妙顿时呈现,令人不知不觉入迷。
四周烟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偶尔一两声鸟鸣,在山间回荡,显得更加幽静。
沈元景并不动棋子,说道:“恍然如真,果然不凡。只是茶棋小道,岂能乱我心神?”
“爷爷!爷爷!”随着这两声喊叫,浓雾散开,喇叭声起,尽是凤凰之传奇呼呼喝喝,有人行太极之拳,发狮吼之声。更有二胡与竹笛,丝竹不断。
远处滴滴之声传来,铁车来往迅急,两轮悠悠,不紧不慢在旁。高楼之上,硕大屏幕,衣着清凉之少女,摇摇摆摆。
一个约摸三四岁的胖娃娃过来,拉住沈元景的胳膊,使劲摇晃一下,嘟嚷道:“爷爷,我喊你老半天,怎么不理我。”
沈元景似乎陷入棋局,受这一声喊叫才清醒过来。入目是一只枯瘦褶皱的手,才记起已是三十年后,自己年老,力气衰微,得以退休下来,有独子供奉,居住城中,每日清晨与人下棋为乐,倒也闲适。
眼前小人儿分明是前世儿子小时候模样,白白净净,小手肉嘟嘟,忽闪眼睛,惹人怜爱。
沈元景伸手抚摸小童头顶。叹道:“大自在便是大欢喜,果然令人防不胜防。循着我之声音气息,便能将心底一点遥远的念想勾引出来,化作幻境。
一旦落入其中,所有记忆,都是心底愿望自发演化,替代原本,全是天然,无有一点斧凿痕迹。
倘若不能看出破绽,幻境便能炼假成真,将人神魂一起拘走,留下躯体,任人摆布。叫人防不胜防。端是厉害无比!”
星宿魔君冷着脸道:“还是不能骗过你。”他虽嘴上说得厉害,可对于敌人是一点也不敢怠慢,这已经是魔教大自在一脉至高法门之一。
沈元景眼神悠远,说道:“难怪你这老魔,要用到禁制大江大河源流来做护身符,道行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差的太多。
大自在魔法操控欲念,本要取众生心底之思,偏偏你又不屑凡俗,斥之蝼蚁,难怪留下这般大的破绽。
难道你就不知,生灵之向往,较之当下要夸大百倍,却又要受限本身见识。
你予我这一番幻象,简直是皇帝家的金锄头,让人无奈。
前世若得官家允许,我怎只有独子?况且三十年后,我方甲子有二,如何退休得下来?”
星宿魔君恼怒中带着疑惑,并不能见幻境中情形如何,开口欲问对方话语做何解释,却见沈元景站起身来,说道:
“多谢魔君替我了结一点遗憾。不过,还是这般模样好看一些。”
随他话音落下,幻境中那小童面孔一变,成了石生模样。
接着幻境一阵模糊,如泡沫样破灭消散。空中重新现出红砂,一齐飞落回了葫芦中。
沈元景不等星宿魔君反应,伸手一托,现出九天元阳剑丸,紫光一闪,落在对方头顶,分出四柄宝剑,占据东南西北四方。
他一催剑丸,剑气纵横,立刻将这一方天地封锁,笑道:“当日他化自在天子一具化身就是陨落在我这诛仙剑阵中,请道友品鉴!”
星宿魔君微微感应,剑气森寒,似能将人五脏六腑尽数冻结。等对方一震长剑,一道剑气袭来,神魂更是一阵跳动。
他脸色大变,大自在一门于神魂更有研究,心如镜湖,一应变化俱能在此反应。此等预警,乃是生平仅有,有陨落之危才会提示。
他不禁叹了口气,知是小觑了对手忙从怀里掏出一枚小旗,有六种颜色,仔细看来,和白骨神君六欲尘魔幡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七条丝线。
此乃魔教镇派法宝之一,七情六欲惑心旗。星宿魔君轻轻一摇,烟雾缭绕,六色变幻,护住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