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在徐州界一处县衙府邸内房屋的瓦片上,虽然只是一县之长的府邸,但其建筑也凸显出了其阶级上的威严,整个县城一眼望去就能看出此处是县衙,其建筑比平民百姓有很多的不同,房子的高度,所用柱子房梁的粗细,瓦片的质量无处不彰显着两个字——阶级。
此县县令名叫武华,字大中。便是张迎妹妹张萍丈夫武真的父亲。
此时县令的儿子与其妻子正在商讨着一件相对他们而言的大事。
只因临县有一个朝中为官者,其恩师去世,回家服丧,本县的县令武氏准备上门拜访,而他的儿子武真也被要求一起跟着去。
汉代看重门阀,如果和此官员攀上关系,必然是对武家父子仕途大有裨益。
他们所要拜访的这名退隐的官员便是王朗,此时名王严,官至郎中。要说他的官职并不大,但其师杨赐曾是朝中太尉,想来各路关系必然熟络。再者王朗素有才名,通晓经籍,服丧后曾被举孝廉而不仕,更是促进了他的美名传杨。
妻子张萍知道明天丈夫要去拜访王严的事,嘱咐到:“这次夫君跟着父亲去拜谒王严,且需要察言观色,那王严也是朝中归来的官员,不比咱们小地方,人家见识广阔,要虚心求教,给他留下好印象。”
武真好歹也是县令的儿子,这种事情经历的也不少,回答道:“夫人放心,这次定能赢得对方好感,以后有一天我必然会被人举孝廉而出仕为官,这些关系对我是大有用处的。”
“嗯嗯,奴家也是一女流之辈,这些事也是提醒夫君,我自然没有夫君懂的多。
“嗯,我好歹也是县令的儿子,论出身大家多少都会给我些面子,不像那些平民,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张萍不免想到上次在娘家吃饭,被沈良抢了风头的事,说道:“夫君说的是,我忍不住又想起来上次沈良在我娘家跳梁小丑的样子,就算有点才华又怎么样,生出来就是做农民的命,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农民吧!”
“哼!那是自然,沈良这种出身,竟然不自知,下次再有机会见到他非要羞辱他一番才是,让他明白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
......
糜家田庄的沈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揉了揉鼻子说道:“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呢......什么事,你说吧。”
李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是说你会不会写字。”
“会呀,会......”
“你还会写字?”李文有些吃惊的问。
能读书写字的,居然在这里养猪,李文自然有些吃惊。
“对啊,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额......”李文眼睛提溜一转,说道:“是这样,糜家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般咱们在养殖、垦种当中积攒的这些宝贵经验啊,都要记录下来,本来这也需要专人来记录,但是既然你自己会写字,你就自己把知道的先整理出来一份,回头给我看看。”
李文虽然写字不行,但是还是识得一些字的,所以想先把这些东西拿过来自己看看。
“好,没问题。”
没想到沈良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李文竟然有些不踏实:“你可要写详细了啊,不要糊弄我。”
“没问题,放心吧。”
“那你多久能写完。”
“大约五六天吧。”
“好,一言为定啊,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把书交到我的手中。”李文窃喜,再有十天,就可以在糜家两公子面前再炫耀一次了,没准加薪升职也说不准。
答应了李文的请求,沈良顺便请了一天假,明天他收到王严的邀请,说是要让他去家里吃饭。
没想到沈良好不做假,痛快的答应了。王严尴尬一笑,他忘不了当时王严脸上的表情,大概在表露如下意思。
“你总该做做假,让我再三邀请再去啊,直接就答应下来,真是......直爽啊!”
回家之后,沈良无非继续给张迎和小莲讲《封神演义》的故事,不过之后便多了一项新工作,书写养猪的知识,他为自己的书取名《养猪手则》。
对于这本书,张迎和小莲除了感觉名字比较奇怪之外,里面叙述的也都是大白话,这倒不稀奇,说明沈良文学素养不行,所以才是大白话。
但还是有一点令张迎和小莲感到惊奇的地方。
“夫君的汉隶,写的竟然如此飘逸?!”
......
日落日升又一天,这一天王严在自己家中组织家宴,主要是和几个老友相聚,周边各县的县令及其他官员听说此事之后,也争相拜访。
天刚蒙蒙亮,王家府内便忙碌起来,今天有几位自己朝中朋友要来,又有徐州境内的大小官员来拜访,自然是极其重要的一天。
武华、武真也一早出发,赶来拜会王彦。
众人陆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