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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为首的家丁像一个孩子一样被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啊!?”其他几个家丁见了吃惊一叫,本能的后退几步。
强盗中有一个黑大汉叫嚷道:“想活命的都别动,把钱财乖乖交出来!!”
黑大汉这边叫嚷着,那边剩下的大汉却不停的哐哐的砸酒。
“好汉!莫要砸酒啊!”
为首的家丁蜷在地上,痛哭哀求,紧张的往身上搜找着仅有的一些钱币。
“这是我的钱,都给您。”
为首的那家丁把钱放到地上,转过头对着其他的家丁说到:“你们的钱都拿出来,这些钱都算到我的头上,回去我补给你们!”
剩下的几个人犹豫的一瞬间,哐哐几罐酒又被砸坏了,为首的家丁着了慌:“快点!快点!”
强盗把这几个运酒小厮的钱拿在手里,轻蔑的笑了一下,转头大喊一声:“给我砸!
“哐哐哐”砸酒的声音,匪盗的叫喊声,骡马的嘶鸣声,运酒家丁们的哀求声在这破庙里混成一团。
......
这一夜,张迎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下邳的生意对张迎来说意义深远,以往张迎主要都是跟在父亲身后帮衬一下,这单生意做成了,意味着自己可以独立做生意了,以后她在张家生意上的话语权必然更大。如果生意失败了,以后怕是难以服众,那样王氏正好借此把张迎彻底在张家的生意中剔除掉,为她不争气的儿子铺平道路。
几声鸡鸣之后,天刚蒙蒙亮,家里运酒的几个家丁失魂落魄的回来了。从东海到下邳,来回要五六天路程,这群人此时早早回家,张迎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
张迎问声起床跑了出去,沈良随后也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夫人和那几个佣人焦急的询问着什么,几句话后,张迎明显的情绪低落下来,向霜打的茄子,低头缓步的走了回来。
吱呀一声,张迎推门进来,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屋内一个椅子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呆滞。
“夫人,想必是生意上有什么变故......”
沈良尝试的问了一下,按照他对张迎的了解,大概是不会得到什么回复的,可是今天张迎却意外的把所有的事都给沈良说了一遍,大概沈良最近的表现让张迎觉得跟他说一下或许有用。
“完了,我们的酒没有运到下邳,半路上遭遇了强盗......”
“强盗把酒都抢走了?”
“没有,抢了家里几个仆人的钱财,把酒都给砸了......唉!”说到这里张迎忍不住叹气一声。
“酒没有抢走,却都给砸了?”
“是啊,酒没了,这次下邳的生意看来没有希望了,没想到现在的世道怎么这么乱,遍地的匪盗,生意是真的不好做了。”
“匪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说,酒没了,下邳的生意看来没法做了,以后恐怕家里的生意慢慢的也就从我的手中移交出去了。”
“夫人当真这么在乎自己是否掌权家中生意?”
说到这里,张迎看了沈良一眼,很认真的说到:“我自幼跟着父亲长大,看着家里的生意一点点做大,看着父亲制酒贩酒,所以对这些事很有感情,对家里的生意更是割舍不下,更何况我的那个弟弟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家里生意交给他,怕是要毁在他的手里了,正因为我对家里生意感情至深,所以我有意......算了我一介女流......”
张迎欲言又止,但整个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夫人如果有意接手家里的生意,也没什么不可的,家里产业也好,江山社稷也罢,总归要有能力者居之,女子又如何,总没有比把家中生意中继下去重要。”
“但毕竟是女子,家中生意想来还是要让弟弟继承的,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他能争气......至于江山社稷,夫君更不可乱言了,自古至今那有女子坐江山的,这话不可乱说,倘若被居心叵测的人听去,夫君怕是要有牢狱之灾了。”
“女子做皇帝暂且不说,但是继承家业总归是可以的。”
沈良竟然开始支持她抛头露面的去做生意,这令张迎再一次对他另眼相看,不管为何有如今这种变化,此时沈良的话都令张迎心中突然有了主心骨,感受到了莫大的支持。
“但已然在契约中约定好的酒拿不出来,眼前下邳的生意终归是保不住了,下邳的商户必然会再转向周家的。”
......
张迎心中烦闷,不觉间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说了很多,总算心里舒服点了。接下来沈良的一句话不仅令她有拨开云雾的感觉,且又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夫人如果真的如此看重这单生意,我倒是有地方能借来酒与你。”
“夫君......你......此话当真?莫要为了哄我开心乱说......”
“此话当真,绝不诳语,不过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