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对张迎说可能有办法帮她搞到酒,但事情到底能不能办成,还需要给他一些时间,等到中午时分会有最终结果。
上午,沈良还是照常去了糜家田庄。到了养猪的地方,糜竺、糜芳两人都已经提前到了,正在和李文谈论着什么。
糜式兄弟此时过来,其实还是为了沈良去陈登处抄书的事。此事糜芳并不是很在乎,糜芳更具有商人的逐利特征,无利不起早,沈良去不去陈登处,对糜家赚钱没有什么厉害关系,所以糜芳并不是很在意。主要还是哥哥糜竺催促的紧,糜竺不甘于只是一介商人的身份,有意结交士族,也为自己甚至下一代的仕途铺垫。
虽是雇佣,如今沈良也算糜家的人,糜家的人被陈登看上了,把沈良送到陈登处抄书,也算两家相互交流的一部分。抄书本是汉代文人争相追逐的工作,糜竺昨日让糜芳来告知沈良,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没想到结果却是糜芳吃了闭门羹。但糜竺自认为这是件十拿九稳的事,不知为何糜芳没有办成,所以此时亲自前来,看看沈良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要拒绝这样一件美差。
远远的看见沈良来了,靡竺朝着沈良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和李文的交谈并没有停歇,仍然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等沈良逐渐走近,昨天沈良已经见过糜芳所以认识,但见糜竺气质不一般,大概也猜出几分此人也不是普通角色。走进一点的时候,沈良赶紧作揖道:“糜芳公子,李文兄。”
然后,看着糜竺迟疑片刻。
“额......”
糜芳见沈良不认识糜竺,介绍道:“哦,这是家兄,糜竺。”
“哦,糜竺公子,久闻公子大名。”
沈良的腰弯的更深了一些,以示尊重。但见糜竺四方脸,山羊胡须,浓眉大眼,一脸的正气。人说相由心生,的确有些道理,心宽体胖,而心思缜密的人整天眉头紧锁,自然没有这么舒坦的脸面。
沈良穿越过来之前的那副皮囊,也因为小肚鸡肠惯了,面像上看并没有英雄气概。
糜竺见了沈良,上下打量一下,慈祥一笑,道:“你就是沈良?”
“正是在下,惭愧。”
“昨日吾弟糜芳是否跟你说过去陈登处抄书一事。”
“说过。”
“那你又为何不去。”
“我......去。”
糜竺本来想问清楚沈良为何不去抄书,然后开导沈良一番,没想到沈良直接答应了去抄书。
“这......”糜竺疑惑的看着糜芳。
“昨日他的确说不去的。”糜芳转过头来看着沈良,问道:“沈良,你昨日说不去,今日又说去,这是为何啊。”
“抄书一事我可以答应,但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原来如此,哈哈。”糜芳看着哥哥笑道。
“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我想买糜家的酒。”
“这算什么请求,我们家的酒就是贩卖的,你自去买便是。”糜芳道。
“只是在下暂时囊中羞涩,恐怕要赊账。”
这话一出,倒引起了糜竺的兴趣:“哦?有意思,不知你要赊多少?”
“百坛。”
“百坛?你怎么要这么多酒,这酒都快够你后半辈子喝了,赊账买这么多酒你什么时候能还清,不如你先少买一些,喝完了再买便是。”糜芳对于利益得失最看重。
糜竺也有些疑问,问道:“是啊,沈良小兄弟,你要的酒太多了。”
“在下的确需要这些酒,这些酒量的确有点大,所以说是不情之请。”
“不知你要这些酒有何用啊?”
“在下确实有难言之隐,还请见谅。”
李文顺手抓了抓脖子,然后用手搓了下脖子上的泥,搓出一个蚯蚓状的泥捻子,他对这个沈良越来越看不懂了。
糜竺思忖片刻,道:“好,就赊账卖你百坛酒。”
糜芳补充道:“不可赖账啊。”
沈良再拜,道:“多谢二位公子。”
“酒的事,一会儿我跟家里下人打好招呼,你随时去取便是,咱们说下去陈登处抄书的事吧。”
“愿闻其详。”
“陈登如今正在东阳县任职,此时需要一位抄书先生,他看你写的一手好字,又在此做着养猪的勾当,不忍心埋没人才,所以想你去他哪里抄书。我想抄书的好处你也知晓吧,一则可以继续练习你的书法,二嘛,你趁机多读些书,三嘛以后没准有机会入太学,然后举孝廉,抄书可是一件美差啊。”
糜竺说了很多,沈良其实都清楚,但是他对此不感兴趣,只是记住了其中对他影响比较大的,那就是要去离家很远的东阳县。
“要去东阳县?”
“对,那边陈登都给你安排好了,吃住条件都会不错。”
如果沈良独自一人,也倒无所谓了,但是张迎昨日刚提出她对张家生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