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的迷之微笑,其实在别人看来是有些滑稽的,穿越过来的这副躯体面像和前世已经大不一样了,像这种风淡云轻的微笑,如今的这副皮囊以前是从未做过的,所以沈良以为能传达出风淡云轻的表情,其实是一个尴尬的迷之微笑。
“噗嗤”王氏见了沈良煞有介事的表情,忍不住一笑,不过赶紧捂住了嘴,并没有被他人察觉。
“沈良?”张典眉头紧锁看着沈良奇怪的表情。
“丈人,小婿失礼了。”
“你有什么事?进来。”
沈良进了屋内,和张迎互递了一个眼神,找到一个椅子坐下。道:“方才,听夫人的意思,是要不再插手家中的生意了?”
“我只是说下邳的生意如果做不成,我便不再插手家中生意。”
“但夫人对家中生意感情至深,这大家都看在眼里,夫人确定能割舍的下?”
王氏见沈良如是说,打断道:“沈良,生意的事是我们张家的家事,这件事劝你还是不要插手。”
张典道:“沈良既已和迎儿成亲,便是自家人,家中的事出些主意有何不可。”
王氏闭嘴不语,呼吸明显急促了些,想来是生张典的气了。
要是早些时候,王氏是不会把沈良放在眼里的,毕竟沈良木讷无能,让他帮张迎也是帮倒忙,王氏求之不得,但最近沈良的表现令王氏多少有些忌惮。
见张典如是说,沈良试探道:“方才听王夫人的意思,如果迎儿能够将下邳的生意保住,家中的生意原来由迎儿管理的部分现在还是继续由她管理。”
“是又如何。”
“丈人,此话当真?”
“沈良,如今这种情况,保住下邳的生意哪有这么容易,不要轻易与人约定。”
张典劝阻沈良,其实对他们拿下下邳生意没有一点信心,如果他们拿不下下邳的生意,张迎因此不能参与到家中生意来,这些是张典不愿意看到的,无论对张迎还是对张家的生意都是坏消息。
“夫人,不知你意下如何。”沈良问张迎。
“你有把握吗?”张迎反问。
“算有吧。”
......关键时刻,沈良连个准话都没有,又惹得王氏和张跃轻蔑一笑。
没想到,张迎还是给出肯定的回答:“那便就这么定了!”
此时再挽回下邳的生意,无疑是机会渺茫,见张迎应下挑战,王氏暗喜。
虽然是生母,刘氏也不看好张迎,但认为如果此事以后张迎不再插手家中生意,安分做一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事情既然已经定下来,几人相继离去,最后徒留下张典一人,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摇首叹息。
......
时间不多了!
如果要保住下邳的生意,在规定的时间把酒送过去,那么最晚明天一早就得发运。
从张典书房出来的路上,沈良和张迎已经在盘算这件事。
“酒你有办法了吗?”
“放心,都没问题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发运。”
“嗯,没问题,到时跟着我去取货就行。”
“一百坛?”
“如果需要,不止一百坛。”
“一会儿通知马护卫,让他清点几个得力的人,这次护运的酒务必安全送到,莫要再出差错。”
“好的,交给我你放心吧......”
两人一路交谈着,说的差不多了,沈良点头离去,当然是去找马护卫安排明天发运的事。
这一夜,似乎异常的慢,有许多人在这一夜睡的不踏实。张典在为自己的女儿担心,张迎喜欢做生意,对家里的生意更是有感情,这些他都清楚,他害怕这次真的和下邳的生意做不成,以后张迎怕是无法参与到她倾注了诸多心血的生意中了,当然这对张家生意也是一种损失,生意交给张跃几乎是必然被他败了的。
王氏则盼着明日早早来,让张迎早日失败,达成她清除异己的目的,当然她还有其他的心事。但越是盼着明天早早来,越感觉时间过的太慢。
刘氏则在两种思想中矛盾徘徊,她希望自己女儿得胜,又怕以后女儿太受累,张迎毕竟是一个女子,倘若接管了家中生意,要付出的又将是男子的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努力了,想来令人心疼。
张迎、小莲、马护卫......每个人在今夜都异常的焦虑。
......
就在这么一个令人焦虑不安的夜晚,有一个人却呼呼大睡了,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个人就是寄居在张家的穷婿,沈良。
张迎望着自己身边的这个打着鼾的夫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明天之后的事,将关系到张家在整个下邳的生意,也关系到以后张家生意的掌管人到底是谁。
如此重要的事,这个夫君竟然没事一样,呼呼大睡了。沈良或许也不太想这样,但折腾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