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她是一个女子,本来参与到家中生意已经乱了纲常,如今也证明生意上的事她也并不是多么擅长。”
张典正想开口,次妻孙氏却先说了话:“老爷,本来奴家也不想参与此事,但听下面的人说,这次张迎贩运的那几坛酒,坛中装的都不是酒,而是......”
“是什么?”
“是水......”
孙氏这话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王氏听了这话,更是理直气壮:“如果这样,迎儿就更胡闹了!即便这些水运到下邳,人家收了货发现是水,我们的声誉岂不是全毁了?那就不是单单下邳的生意了,张家以后该怎么和其他人做生意。迎儿或许为了赢下和我的赌约,但把水贩运过去,就太胡闹了!”
“哄!”
在场的人也炸了窝一样议论开。
“怎么能这样!”
“这也太随意了。”
“看来又是那个没用的姑爷的主意......”
“馊主意!”
“没本事不要强逞能!”
......
孙氏说出“水”字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却没人注意到,沈良脸上略过一丝笑意,就像是垂钓的人看见有鱼入网时的表情。不过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这一网务必要把所有的鱼都都抓住,否则一但对方有了警惕,便更加狡猾难对付了。
“咚咚咚!”
张典拿起手边的木杖,用力敲了几下地,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招众人在此,无非是体现我们处理问题的公平性,这也是张家的一个惯例,但请大家不要喧哗,我张典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家这个惯例,无非让家族做的决定更能服众,这样做的优点是做的决定执行的更好,缺点是高层的决定多少让下人们参与了进来,这在古代也算开了先河。
偏过头来,张典问道:“张迎,你和母亲王氏的赌约你可承认!”
“承认!”
“如此,你以后就要永远从家中生意中退出了,你可承认!”
“承认!”
......
这边张迎委屈的回答着,沈良却不时的朝着门口张望,他在等一个人,在最终宣判张迎失败之前,那人终是来了,和沈良互相递了一个眼神。
“那我就正式宣布......”
“慢着。”
张典话音未落,却被沈良打断了。
“谁说下邳的生意没有保住。”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如同聚光灯一样聚集在沈良的身上。
“沈良,你此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下邳的生意已经做成了。”
众人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
“是啊!酒都被砸了......”
“除非下邳的商户都疯了。”
“穷女婿,吹大牛!”
......
沈良环顾四周,尽管此时对他的净是怀疑的声音,但他十分自信自己下面的话一旦出口,定能瞬间改变大家的看法,不过这些他其实并不在乎。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似乎大家已经知道沈良要说什么了,都洗耳恭听起来。
“在马护卫发运家中的酒从张家出发的前一天,我已经让我的朋友从糜家借了酒,提前出发去下邳了,只不过他们的时间、路线都是和马护卫不同,昨日他们已经将酒交付下邳了,所以我说生意做成了。”
王夫人道:“简直一派胡言,下邳离的这么远,你的话我们又怎么知道真假呢,无非想拖延时间。”
“不错,下邳是离得很远,但是我们有快马来报。”
沈良看了一眼门外,微笑道:“小李,进来吧。”
门外一个小厮闻声进来。
“你是何人?”张典问道。
“我是糜家家丁,前几日受沈公子要求,将百坛美酒送往下邳,已经完成使命,特来告知。”
“哦?”张典闻声,偏头看向王夫人,道:“如此,这次赌约倒是迎儿胜了。”
王氏闭嘴不语,孙氏却暗示到:“迎儿以水代酒,坏了家中的规矩,这......”
“坛中是水一事,不知孙夫人听谁说的。”
“这......自然是马护卫说的。”孙夫人顺口说出处这话,倒没有半点犹豫。
沈良看向马护卫,问道:“马护卫,却是这样?”
马护卫镇定的说道:“的确是我说的,那边的情况我都跟家里说了,这也是我分内的事。”
本来,坛中装水的事只有沈良和张迎、小莲知道,理论上除了那些砸酒的强人,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开始沈良怀疑孙夫人就是家中内鬼,但孙夫人直接说是马护卫告诉她的,而马护卫毫不犹豫就和孙夫人配合的合情合理。
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