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本是普通的一天,沈良和曹娟确定了直销的模式,其实相当于曹娟以某种方式加入沈良的“公司”,成为他的一名销售员。虽然名词听起来新鲜,但曹娟能够理解这种运作模式。简单说曹娟不用花钱卖沈良的东西,沈良也不会付雇佣的钱,东西卖出去后两人分成。
定了曹娟的事,沈良便去了糜家,养猪的地方没什么事干,沈良大部分时间在边上一间房内抄书。晚些时候回到茅草屋见了臧霸父子,两人已经在合计着什么时候离开了,但打听了外面的消息后,决定还是得住下去,但为了感谢沈良,他们决定帮助沈良做一些制造肥皂的活,应沈良要求也会教他一些功夫。
等这一切差不多了,太阳偏西的时候,沈良匆匆赶回了家中。
张迎顺利的接手了下邳的生意,这两天心情应该的不错,沈良此时也着急回家,回家跟张迎和小莲讲讲故事,喝点小酒吃点小点心之类的,小日子真是想想都很惬意。
没想到,回家之后却是另一番景象。
“夫人......额......”
张迎和小莲在房间的椅子上呆呆的坐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
见沈良回来了,张迎冲着小莲使了一个眼色。
“小莲,把门关上。”
小莲点头,颠颠的跑过去,顺便看了眼门外,确定没有人,便关上了门。
“怎么?”沈良一脸的错愕。
“小莲,你说吧。”
看出来,张迎不想提及此事。
“原来,马护卫不知道他押运的那些酒坛中装的是水。”
“呵......果然。”
“夫君早有察觉?”
“并不是察觉,只是如果马护卫知道了坛中装的是水的事,整个事件就解释不清楚了,家中到底谁是奸细也就毫无头绪。”
“那,现在岂不是说二娘和马护卫就是家中的奸细,而且......而且......”
张迎想说马护卫和孙氏可能有奸情,但她毕竟是女子,孙氏毕竟是她的二娘,所以实在说不出口。
“他们必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迎再次目光呆滞,屋内再次陷入沉默,家中出了这种事,做为子女的总是难以把握分寸,尤其像张迎这种的,做事又喜欢考虑大局,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过,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我们此时最好都要假装不知道,在整件事情都弄清楚前,在幕后黑手被抓住之前,我们都要假装对整件事都是不清楚的状态。”
虽然三人始终没有提及“奸情”二字,但三人也都明白彼此的意思,这种事又发生在这种关系的家人身上,总归的有点难以启齿。如今孙氏三十有五,风韵犹存,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马护卫又是孔武有力的武将,如果说她和马护卫有一腿,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只是平日里似乎没有半点的迹象突然的爆出这种消息,尤其张迎自然无法接受。此时沈良建议暂时保守秘密,张迎自然也是同意的。
虽然说尽量的不去提及此事,沈良也必然要尽力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做到清楚掌握,这是他的处事之道,容不得对手藏在暗处,容不得自己所要处理的事,实际上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平日里有意的也会去留意孙氏的和马护卫的情况,目前能够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不过有时候看似笨拙的方法,却也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个方法见效的时候,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良闲来无事去张家院内散步,远远的路过孙氏住所时,下意识朝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令沈良激动万分。这感觉就像你买彩票一直买同一个号,你笃信了这个号有一天一定会中大奖,这一天你发现自己果然中奖了,沈良每日去留心孙氏和马护卫的动态,就像每天买同一个号的彩票一样,是一个最笨的法子了,但今天看来是要中奖了。
偏头看向孙氏住所时,他清楚看见,一道黑影闪进了孙氏的房中。
此时,两个字从沈良脑海闪过。
“捉奸!”
捉奸要捉双,此时夜已深,张家整个院落已经陷入梦乡。沈良四下看了一眼,没人。
悄悄地,沈良往孙氏的房间走去,在窗户底下躲起来。古代没有类似玻璃这种东西,窗户都是纸糊的,所以基本没有什么隔音效果,沈良躲在窗户下,里面的话都能听见,虽然里面尽量的压低了声音。
“上次之后,这几日没有什么异常吧。”孙氏的声音。
“没发现异常,一切恢复如初了,这帮人也就这点能耐,还以为用了点计谋自己多厉害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笑死我了。”
孙氏的声音,“不管怎么样,都要小心,上次我把坛中装水的事说出来,只是想着推波助澜一下,赶紧把张迎赶下台,没想到差点被他们发现破绽。”
“不会的,我运的酒,又见了强人砸酒,知道里面装的是水合情合理,谁会想这么多,如今张迎如愿的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