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迎面露为难之色。
“家中生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夫人何不告知与我,我来替夫人分忧。”
“没用的,这次对手下手太绝,连我都不知道如何应对。生意方面我好歹已经有过几年经验了,即便这样,全权负责下邳的生意也有些吃不消,如今又面对这种局面,你从未真正的涉足生意,没有系统的了解,甚至连多少粮食产多少酒都不知道,是不可能有应对方法的。”
“这些可以学。”
张迎轻笑了一声:“夫君想宽慰妾身这我知道,但这些生意经我积累多年,还是有些拿捏不好,夫君一个门外汉,事情都火烧眉毛了,现在再学哪里来得及。”
“夫人,我说可以学,你要相信我。而且我有一些消息,怕是夫人需要知道的。”
“什么消息。”张迎笑看着沈良。不管沈良说的是真是假,如今大难临头,沈良有这种态度,张迎总是欣慰的。
“呐,消息来源于这两幅画。”
沈良说着,已经从怀中取出两幅画来。
“这是?”
“两个人的画像?”
“画像?”
“对,画像,而且不是普通人的画像,这是兖州泰山郡人士,臧霸父子的画像。”
“哪又如何?”
“夫人听我慢慢讲来......”
沈良便把臧霸父子和泰山郡太守之间的恩怨说给了张迎听。
听罢,张迎慢慢消化着其中的信息:“夫君的意思是,冯家私下和马护卫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这幅画很可能是从冯家来的,反推冯家和那个蒋太守有私交。”
“没错,所以冯家才敢这样大张旗鼓的购入粮食。”
“因为他们不愁酒的销路了!”
“对!”
“然后呢,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还是买不到粮食啊。”
“夫人久经生意场,应该知道生意和朝廷政令之间的玄机吧。”
“生意成败自然和朝廷下发的政令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可是哪又怎么样呢,我们又无法揣度天子要颁发什么政令。”
“虽然我们无法猜测,但是我们可以根据现在的情况推测呀。”
张迎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沈良,眼前这位夫君不知何时竟然对生意、时势有了这般研究,着实令她有些意外。
接下来,沈良便将如今的形势一点点讲给张迎听。旱灾、瘟疫、黄巾起义、粮食短缺、国库空虚,这一些列概念串联到一起,张迎自然而然的说出了那三个字。
“禁酒令?”
沈良微微一笑,“夫人,如今我们已然知道背后的敌人是谁,又推测出黄巾之后的可能得政令。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夫人把生意交给我,放心否?”
张迎故意撇嘴道:“要不,你试试吧。”
“那我就,试试吧。”
微暗的房间里,一男一女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男子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女子则时不时露出一个微笑。
这是近几个月来女子难得的笑容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