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曹娟一脸的不可理解,“虽然我知你为人处事不事张扬,但如果有好的诗作,真的不妨在宴席上展露一下,毕竟这种场合名人名士很多,到时候对你以后前途会大有裨益的。”
“前途嘛,我自有打算,不想让谁帮我什么,而且对于出仕做官这些也没有兴趣。”
“你真的已经作了一首诗?”
“嗯,我是想如果实在逃脱不掉,也就把这首胡乱写的诗,随便应付一下。”
“念给我听听?”曹娟眨眼一笑,几分俏皮活灵活现。
“胡乱写的,有几句并没有想好。”
“先念来听听嘛。”
“嗯......也罢,就先念给你听。”
“诗名嘛,叫做“将进酒”,我念你听听。”
沈良慢慢读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
第一句,曹娟已感觉到一种大气磅礴之一气扑面而来。
......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
一首诗作完,曹娟已然热血沸腾,痴傻的看着沈良,回味着那诗中的一句句,每一个字都普普通通,组成的句子却如此华丽。
沈良读完,继续说着:“岑夫子,丹丘生目前先这样,还有陈王昔时宴平乐这一句,到时候看去谁家宴席就改成谁的名字就好......比如去陈登处,我就改成陈公今日宴平乐......所以说我的诗还没有彻底作完,当然这首诗去谁家宴席都能用的上。”
沈良看着盯着自己看的曹娟,似乎是犯了花痴一般。
“曹姑娘?”
“啊?啊!诗写的不错......还没写完是吗?”
“我是说有两句是可以根据实际场合做改动的。”
“啊......呵呵呵......”曹娟此时脸色绯红,直到耳根,“不错,写的,怪不得糜竺哥哥说......不错......”
沈良尴尬一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去宴席那边了。”
“哦,再见!”曹娟用沈良的常用语跟他道了别。
沈良会心一笑,转身离去。
今天是糜家宴席,相对而言,糜家算是沈良的东家,沈良宴席上并没有想写诗或者其他才学想表现一下,糜竺糜芳对沈良也比较熟悉了,了解他的品性,也就没有去强迫他什么。因此,这一天的宴席上,沈良只是吃吃喝喝,甚至和别人的一般的交际都懒得去想。
沈良随意而为的一些举动,还是被有心之人看了去。
当然,这其中有他的敌人,冯家的人。糜家作为徐州商业寡头,举办宴席自然会邀请徐州商界有头脸的人,所以冯家也被邀请在内。冯家对沈良自然要留心,万一沈良借此和糜家达成什么协议,糜家出手帮沈良,大概张家就会后枕无忧了。
冯家和张家的较量现在已经进入关键期,大酺三日之后,理论上兖州的生意就要正式开始了,所以冯家这几天也不敢掉以轻心,对沈良的举动也格外留意。
但一场宴席下来,沈良似乎没有什么举动,大部分时间只是吃喝,这倒让冯家感觉有些多虑了。
当然,除了敌人,自己人里也有好事的在派眼线盯着他,那人就是糜家小妹糜柳。
宴席外面,一个穿着华丽的小姐,正在拦住一个丫鬟盘问,她要替自己的好姐妹对未来的夫君好好把把关。
“怎么样?沈良宴席上表面如何?”
“似乎只是吃喝,没有什么特殊举动?”丫鬟认真的回答着。
“没有诗词出来?”
“没有。”
“没有展示书法?”
丫鬟摇摇头。
“没有。”
“没有谈古论今,纵横捭阖?”
“好像......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糜柳抓着头,满脸疑惑,“明明说很有才的。”
不行,她要先找曹娟问问清楚。
......
来到曹娟房间,却看见曹娟正在做女红。
“你家沈良太让人失望了。”
糜柳曹娟关系很亲密,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别瞎说,谁家沈良了。”
糜柳努努嘴,“反正沈良表现太差。”
“怎么差了?”
“宴席那边啊,什么才学也没展示出来,什么也不知道说。”
“哦?那他干嘛呢?”
“吃!”
“然后呢?”
“喝!”
“别的呢?”
“只有吃喝!”
曹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