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的那首《将进酒》依然在陈家酒宴上飘荡。这首诗一出,李元和楚生已然败下阵来。楚生虽然年轻气盛,但沈良实力碾压,他也心服口服。
“沈公子所书楷体,在下不及,佩服佩服,甘拜下风,今日已然输了,便不再献丑。”
楚生没有写一字,拱手转身离去。
李元自然也知道,此时无法超越这首诗了,当下也认了输。
“在下也甘拜下风,佩服。”李元拱手,附身靠近沈良,却道:“不要得意,几日后让你看看张家生意一败涂地。”
“几日后谁胜谁输还未定!”
“哼,嘴硬!”
“不信?一切都在我的诗中,你仔细品读一下吧。”
“......”
两人声音都压的很小,倒是没有被其他人听去。之后各自归席,本来一直猜忌沈良还有后手的李元,再听了沈良的话更加的多疑起来。
“一切都在我的诗中?!”
直到宴席散去,李元一直在琢磨着沈良的话。
糜竺在之后的时间里自然是无限风光了一把,毕竟沈良还是糜家的人,这个商贾之家里有这么一位才子,令糜竺腰杆挺的直了不少。
宴席一散,糜竺领着沈良昂首离去,门口处看见诸葛珪就在右侧不远处,沈良辞别了糜竺,向诸葛珪走去。
“诸葛先生......”
诸葛珪回头,近看之下,诸葛珪是一个略显憨厚的中年男子。
“哦,沈公子。”
“见过诸葛先生。”
“沈公子幸会,公子无论诗词、书法都堪称当世奇才,今日在下有幸相识了。”
沈良其实找到诸葛珪,无非为了结识一下未来的奇才诸葛亮。几句寒暄之后,便故意问起诸葛亮的事。
“听闻,诸葛先生家有一子,名叫诸葛亮,甚是聪明?”
“哦?沈公子也听说了我家儿子身上的事了?”
诸葛珪这样一反问,倒使得沈良有些不知所以。
“何事?我只是听说诸葛亮聪明过人,其他并不知晓。不知是何事?”
“此时说来,倒有几分诡异。”
“哦?诸葛先生,咱们借一步说话。”
沈良好奇无诸葛亮发生了什么,自然想打听清楚,便引着诸葛珪来到一僻静处。
“刚才先生所言是何意呀?”
“事情要从年初说起了,年初的时候,吾妻惨死,小儿孔明连哭三日昏死过去。”
“啊?后来呢?”
“他醒后性情大变,而且小小年纪博闻强识,才学竟比一般成人还要胜出几筹。”
说话间,不远处有人向诸葛珪挥手示意。
“沈公子,我要乘车赶路了,来日再细谈......哦,这里有一首小儿孔明所写的诗,你有空可以看一下,此诗便是我那三岁小儿所作。”
诸葛珪将一张纸交到沈良手中,匆匆离去。沈良也没来得及看那首诗,此时糜竺已等候多时,沈良便跟着糜竺先回家了。
沈良的这首诗,在王朗和陈登两处宴席大放光彩,一时间轰动了徐州政商两界,并逐渐发酵开来,虽然出身寒门,但还是得到了徐州才子的美名。
所有人都在为沈良的才学惊叹,当然除了李元,此时他只有更加的心事重重。
“一切都在他的诗中?他的诗中到底隐含了什么信息?”
自从宴席回来,李元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到底诗中隐藏了什么?沈良为什么如此的从容淡定,他为了这次危机准备了那些后手?
终究,李元还是没能一个人扛下这些压力,他还是把心中疑惑告诉了冯向杰。
此时已渐渐接近冬季,风有些寒意了,白天两人都各自参加了一场宴席,此时都有了一些酒意,就站在冯家院中。
“哈,他的意思是那首诗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嗯,是此意。”
“不会是虚张声势?”
“看他表情,听他语气,不像。”
冯向杰此时背对着李元,笔直的站着,是夜月明星稀,十分的安静,冯向杰说话间也是气定神闲。
“沈良那首诗,我也听说了,此时想想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辞藻华丽一些,但其意无非渲染酒宴的热闹,能有什么玄机,我看是鼓弄玄虚罢了。”越是接近胜利,冯向杰越是感觉胜算在握了。
“但他的语气很沉着,不像......”
“如果李兄你不放心,我们大可以逐句推敲一下这诗。”
“这诗......”
“前两句不必多说,后边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两句和前两句很明显劝人及时行乐罢了。再往后“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后面嘛,也只不过是表达借酒消愁之意,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够翻盘不成。”
冯向杰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但是李元还是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