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差了家丁去叫他。
家丁走后,薛攀说道:“沈良怕是不好意思来了。”
“哈哈哈。”宴席上诸位掌柜的,并主要的一些酿酒师傅听罢哈哈一笑。
这次酒宴,说白了无非为了奚落沈良,让他知难而退,如今他不来,便顿时感觉索然无味。酒过三旬,去请沈良的家丁独自回来了。
“沈良呢?”薛攀问。
“他没来,说是忙着御酒的事,脱不开身。”
“哦?”薛攀一笑,道:“沈良还真是夜以继日啊。”
如果沈良敢来,说明他认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此时不来更是说明他已经黔驴技穷,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
薛攀等当下放心下来,于是越发的得寸进尺。
“诸位,沈良是不给我等面子啊。”
其他人也知道其中的意思,默然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惩罚他。”一向沉稳的薛攀,此时竟有些得意忘形。
“对对!”
“要罚他!”
……
其他人也认同的附和着,此时薛攀、吴贵都暗爽起来。
“罚他什么呢?”薛攀自顾自的说:“一个才子,既然不来宴席,不如让他作诗一首吧,也当为宴席增添些乐趣,一个才子嘛,不作诗还能做什么,难道让人家酿酒吗!?”
“哈哈哈。”众人笑着迎合一下。
“去。”薛攀对着家丁,俨然一副总掌柜的气势:“让沈良那厮作诗一首,否则把他给我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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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家酿酒的那处园子,沈良慵懒的躺在边上的一个小亭子里,阳光洒下来,暖洋洋的。远远的看见刚才的小厮来了,于是拿起提前准备的纸笔,悠悠的写了一些东西。
家丁过来的时候,沈良随手递了过去。
“给,拿去吧。”
“这是什么?”家丁不解的看着沈良。
“诗,我没时间去宴席,写了这首诗给大家增添一些乐趣。”
“这…….”
家丁一脸的疑惑,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要吗?”
“要要…..要……”
“还有其他的事?”
“呃……没了。”
“那你回去复命吧。”
……
家丁疑惑的转身离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我还什么没说……难道他……方术?”
家丁回到宴席的时候,薛攀已经有几分酒意,借着酒意哇哇的叫喊着。此时看来总掌柜已是囊中之物,还有两天,总掌柜就是自己的了,今天心情无比痛快。
接过家丁的纸的时候,醉眼朦胧的薛攀先打了一个嗝。
“嗝,来了啊,沈良的诗,我给大家念一念,大家听听。”
“行路难......难,是挺难的,都他娘的难!”
继续念下去: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
……
诗句一经念出,屋内瞬间还是安静下来,众人在细细的品这首诗,如同细嚼慢咽美食一般。
虽然大家一致感觉沈良他们要彻底被挤压出局了,但这首诗一出,单单在才学上还是震惊了在座的各位。沈良的才学名不虚传,可惜至于酿酒做生意未免差了些。
……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
众人摇着头,似乎听着沈良抒发着心中的难处,行路难啊。
直到最后一句,似乎才有所转机。
……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沈良似乎志向不小,可惜了,此次距离御酒推选还有两三日,他一个门外汉,怕是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