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下徐州的制酒权。”
底下开始低声议论。
“生死存亡……”
“是啊,是啊!”
“恩恩”
……
众人点着头,思考着这番话,之后糜竺令各掌柜的依次宣读近两年的账本,这无非是靠实力说话,那处的生意收入高,那家的掌柜的生意管理的好,那家的掌柜的自然也就要被选为总掌柜的。
各处的掌柜的依次上前宣读,薛攀的业绩自然是最好的,当然新来的张迎却表现的很突出,等所有人的业绩都宣读完成的时候,屋内再次陷入喧嚣,因为宣读结果却并不是黑白分明的明确。
“张迎管理下邳生意,不过区区几个月……”
“还是薛攀,资历在,生意一直管理的也不错。”
“可,仅仅看这几个月,张迎所管里的下邳,生意倒是比薛攀……”
……
等所有的都宣读完成后,糜竺也为难起来。如果仅从张迎进入糜家之后算起,张迎管理的生意的确比薛攀要好上不少,而且她还仅仅是一个女子。但薛攀却是糜家老人,自然又更能服众。
一时,糜竺陷入两难。
薛攀自然看出了糜竺的难处,拱手道:“东家,张掌柜的自从进入糜家,所管理的下邳生意的确比我等要好上许多,但她管理生意的时间又太短,想必不太好做出选择。但我听说张掌柜的前段时间一直在忙于御酒的竞聘,这样吧……”薛攀偏头看向张迎,“如果张掌柜的所酿的酒有希望争得做御酒,我薛某自认放弃总掌柜竞选。”
众人一片哗然,默默点头。
“这……”
“薛掌柜的所说的有道理啊……”
“如果真是这样,张迎也算实至名归……”
……
“哦?”糜竺看着张迎问:“张迎,如何,听说你用新的方法酿制了一种酒,应该有机会拿下御酒权吧。”
张迎缓缓的站起来:“回东家,我的确酿制出一种酒,比一般的酒要浓稠许多。”
张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薛攀轻抚着胡须,吴贵嘴角微微上扬,所有看不惯一个弱女子做掌柜的那些人,都静静的等着她说完。
“但是,酒在启封后……酸了……”
……
“啊?”
“酸了?
“御酒拿不到,往后就麻烦了。”
又是一阵喧闹,薛攀使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我听说,前段时间沈良已经替夫人在解决酸酒的事,没准现在已经解决了,张掌柜的?”
“没解决。”张迎如实说。
几乎张迎每一句话,都不加隐含的把自己的弱点说出去,自然也引起在场的一阵阵骚动。
薛攀听罢,心中暗喜,开始轻狂起来:“没解决……虽然如此,沈公子的才学还是令我等佩服的,前几日他又写出一首好诗,倒是挺应景。”
张迎笑道:“我家夫君确实有些才学。”
“可惜,徒有才学,解决不了当务之急,这糜家总掌柜我是想让也不好让出啊,毕竟糜家制酒生意也正是危难的时候……”
“停停停。”糜芳叫停了薛攀,“薛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诗?”
“沈良的诗,名叫《行路难》。”
“先念来听听。”
“这……”薛攀看了糜竺一眼。
“先念吧。”作为商人,糜竺、糜芳自然都会有些附庸风雅的意思,既然自家出了一首诗,不妨念来听听。
“好,我就先诵读一下这首诗。”
说罢,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缓缓的读起来。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
……
此诗一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