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商贾之家的人。
“沈良此人,老夫倒是听说过,此人于诗词上颇有一些造诣,但要说镇压黄巾,需要的勇武谋略......”
“沈良的勇武谋略,早已有诸多展露,这方面陶刺史不必担忧!”
“......”
陶谦方才刚跟自己两个儿子侃侃而谈,说文人一般没有勇谋,必然做不了大事,没想到片刻之后却被糜芳打脸了。
“有何勇?何谋?”
糜芳自然想起来两次商斗,商场如战场,那两次必然也能说明什么。
“勇嘛......沈良能堵上全部身家,如火中取栗,如入虎穴取虎子般制对手于死地......可以说非常之勇,甚至说他算是......算是一个狠人!”
“哦?”陶谦有些吃惊:“听糜芳意思,这沈良必是做过什么狠事,但这和谋略无关,战场上要拼谋略的,徒有匹夫之勇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不不不......”糜芳摇头道:“沈良的狠不是打架斗殴,恰恰是而是通过谋略,制竞争对手于死地!”
糜芳说的慷锵有力掷地有声,且激情澎湃,大家胃口都被吊了起来,陶商、陶应都已经静下来,准备听故事了。
“那糜芳你不妨说来听听啊!”
糜芳在脑海稍微勾勒了一下沈良近一年做的事,讲他通过准确预测黄巾军被镇压后,朝廷将要出禁酒令之后,设计将冯家一步步套牢,又借助臧霸、胡舍灭掉冯家和蒋桧的事说出。
然后,又讲述出沈良使用反间计,让周家、吴家交恶,然后帮助糜家拿到制酒权,又借机敲打了糜家原有那些掌柜的,使妻子张迎在糜家地位稳固。
这些讲完,陶商、陶应已经听的入迷。
糜竺则觉得,确有其事,但自己太过仰视陶谦,以至于默认了经商之家的糜家自然都是在政治上不入流的。
陶谦则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谁抽了一巴掌。刚刚说了沈良无勇无谋,结果证明自己完全是错的。
这边谈论着关于沈良的一些事,陶谦自然是嘴上答应了要推举沈良出来,为朝廷效命之类的。
糜芳最后又说到,沈良上次做的那首《行路难》来。
于是拿来给陶谦看,陶谦此时两个儿子都对沈良心生佩服,便让陶谦将这首诗也读上一边。
陶谦极其的不情愿,但也要喜怒不形于色,于是道:“好,老夫就再读上一读。”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剑四顾心茫然。
......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似乎沈良已经预料到不会被朝廷重用,但他却十分的豪迈,对比并未伤感,这种心境和陶谦两个不仕的儿子竟如此一致。
陶府再次因沈良的诗陷入沉默,如果陶商、陶应懂得一千多年后的表达方式,大概有一句话要说。
卧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