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能行的,李儒算是会一些,牛辅算是一个,不过牛辅今日也称病未来。剩下的更多的是附庸风雅,便不成体统。
宴席进行到一半,从刚才沈良一拳打掉别人半颗脑袋的激烈情绪中逐渐恢复回来的众人,便在这丝竹声中,在这美人裙下,一阵阵的谈笑声传出来,一阵阵的敬酒声传来,将宴席一次次推向高潮。
之后,董卓便醉醺醺的说道:“听说,那些文人宴席间好写什么诗啊、赋啊的,这些事咱家是不行,但是你们啊,你们谁会,就跟咱家写出来,读出来,别他娘的让别人说咱们西凉兵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也能文,能治理天下!”
董卓虽然靠武力打下的天下,但真要说文雅的事,谁也愿意站沾边的,这种脸上贴金的事,谁也不会拒绝。
台下看时,如吕布、李傕、郭汜这种武将,便是半低了脑袋,摇头笑着,他们自然是不会诗词歌赋这些东西的。
沈良面相上倒是像个文人,但方才一拳打掉别人半颗脑袋,众人此时便摸不清这沈良到底是善文善武了。
“李儒?”董卓问了一句。
李儒摇摇头,道:“今日不行,今日无灵感了,才学浅薄已接近枯竭了。”接着看了看沈良:“倒是不知沈先生,在诗词方面造诣如何?”
此时,沈良谦虚的笑道:“诗词倒是做的一些,并不是太擅长。”
这宴席上,有董卓原有心腹,几个和牛辅关系密切的,知道牛辅暗中喜欢董媛,也因此未来参加沈良的洗尘宴。此时见沈良有写诗的打算,便有了替自己好兄弟出头的打算。
沈良说完那句话,之后有人道:“要说诗词歌赋,便是牛辅最擅长了,只是今日可惜了抱病未至。”
“是是,咱家的这帮西凉子弟中,也不都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若说文采,也是有的。”董卓说到这里,看着沈良重复道,“是有的,有的!”
那人接着道:“牛辅擅长的可不仅仅是诗歌,诗歌短小,凑几句也就出来了,牛辅擅长的那可是赋,一篇赋洋洋洒洒几百字,写出来句句气势恢宏,那是何等的文采,不像有些人,攒几句诗句,就自认为文采如何如何了。”
沈良听见牛辅两个字的时候,便知道了这人起身的意思,接着微笑着听着他说完,李儒又问:“沈良,你可会做赋?”
沈良笑道:“赋的确不太擅长,不过诗也不一定就短小,诗也可以又长又大的。”
一个粗鲁汉子的高声道:“那就写一些朝廷不愿意听的,上次牛辅那个骂汉朝的赋,俺们就听的痛快!”
沈良听罢,笑道:“哦,我这里此时倒真能写出这么一首,内容应该满足要求,长度嘛,保证比一般的赋要长的。”
董卓听罢,来了兴趣:“好好,那就给咱家写出来啊,哈哈哈。”
沈良听罢,站起来,上前道:“诸位,可要听好了,保证又大又长啊。”
接下来,众人好奇的注视着沈良,沈良高声诵读起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娥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日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苑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