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传来的消息很多,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虽然曹操和陶谦已经握手言和,但曹操的大军并没有从徐州边界撤出。
这几日,曹父已经进了徐州境内。
为此,陶谦设下宴席,邀请了徐州有头脸的人来陶府,一起为曹嵩接风。
这次,沈良也被邀请在列,这也在情理之中,沈良如今的财力兵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宴席很容重,陶谦大概是发觉了自己远不是曹操的对手,因此也想着借这次机会与曹操结好,至少不要得罪了对方,免得徐州遭难。
陶谦毕竟年事已高,经过近段时间的几场战争,如今他已经被曹操打服了,只求自保。
中午十分,曹嵩在众人的围簇中走进了陶谦的府,那里丰盛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沈良虽然被邀请了过来,但也只是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从沈良的位置看过去,曹嵩的相貌大概的可以看出来。众人的围簇中,曹嵩满面春光,花白的胡须从两鬓、唇上、下巴直垂到胸前。虽然看出来保养的很好,但笑起来,还是露出了残缺的略微发黑大黄牙。
曹嵩的笑很值得回味,这笑容咋看没什么,但仔细去品味,能感觉到笑声中隐隐透露出的轻蔑。
似乎是这么一种意思“你们徐州,就应该低我一等,就应该哈着我,恭维着我”。
傲慢的神态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
曹嵩摆着傲慢的脸,言语间倒真把陶谦当成了自己的下人一般。
众人坐定了,陶谦上前进酒:“曹公,陶某敬您一杯。”
“嗯。”曹嵩随意的答应了一句,举杯就把酒喝了下去,留下陶谦尴尬的随后喝下了杯中的酒。
接着,陶谦尽显卑谦,曹嵩则依旧的傲慢。
陶谦似乎能够忍受这些,但他手下的人,看着自己的主公如此这般的伺候一个老头子,都有点坐不住了。
沈良坐在角落里,平淡的看着这些。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沈良能够确定,曹嵩的表现绝对不是本性流露。
宴席在继续,话题逐渐到了曹嵩明日的行程安排上。
陶谦自然要留他几日,款待与他。
但曹嵩执意明日一早出发。
于是,陶谦只好安排了人去送他。
“如此,陶某只好安排下人护送曹公方才安心。”
曹嵩头也没转,直视着前方,道:“也罢,就遣几人送我们一送吧,我们行李多,正好人手不太够用,你就安排几个有气力的男子,送我们一程也好。”
陶谦耳朵听着曹嵩的话,眼睛看着他的残缺的大黄牙一闭一合,似乎喷出的气息带着一股腐肉的味道,心下十分的反感,但时下也只好憋在心里。
曹嵩的要求自然都照办,陶谦安排了手下张阖去护送曹嵩。
这一切,沈良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曹嵩如此无礼,一定不是他的本性,他之所以如此做,定是有他的原因。
曹嵩如此无礼,又大张旗鼓的炫耀自己随行携带的财物,这一系列举动,似乎是在故意的拉仇恨。
沈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但是他不敢确定,因为那种想法甚至让他自己觉得有些心里变态。
......
......
第二天,曹嵩离开了陶府,大张旗鼓的朝兖州进发。
护送他们的,是张阖领导的一支队伍,这些人都是黄巾旧部,说白了,都是亡命之徒。
这支队伍离开陶府,迤逦而行,逐渐消失在了城外的大路上。
之后不久,另一支队伍悄悄出发了,跟在曹嵩的队伍之后。这支队伍是沈良率领的,他的目的是保护曹嵩。
有些事情从情理上推测好像没有答案,但是从利益上判断却容易有一个方向。
曹操虽然停止了和陶谦的战斗,但他的兵马还陈在徐州边界,虎视眈眈。
恰巧这个时候,曹操的父亲又从徐州大摇大摆的经过,如此招摇撞市,好像在寻死一般。
沈良推测,曹嵩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要挑起事端,徐州方面就应该尽量的平息事端,抛开表面的这些事,和敌人的意图对着干,总会是对的。
陶谦似乎也看出了一二,但最后他派了张阖去护送曹嵩,似乎把责任推向了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黄巾旧部张阖等人的身上,看似高明,其实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曹操要打徐州,要找到一个随意攻打徐州的合理理由,不管是谁做的这事,他都会推到徐州头上,推到陶谦头上的。
傍晚的时候,天空逐渐转阴,待到天色彻底暗淡下来,雨已经开始下起来。
“云层有点厚,看来雨会越下越大,我等怕是赶不到下一个城内了。”
“前面似乎有一处破庙。”
“......”
“就在前面休息吧!”
“只能如此了!”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