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风平浪静,府外却是风浪滔天,世子当街被人行刺,安陆州的一干大员们全都吓得不轻,手下能用之人全都派了出去,把安陆州里里外外翻了三天,小偷小摸的倒是抓了不少,可是那身穿白衣的女刺客却是连根毛都没见到。
连封了三天的城,城中的百姓也是怨声载道,众位大员无奈之下,只能是先把城门打开,又一起来到兴王府,打算跟兴王负荆请罪。
见了面之后,兴王倒是很大度,根本没有怪罪众人之意,居然还好言安慰一番,然后便把众位大员给送了出去。
出了王府,几位大员也是一脸的发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清兴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王爷都说没事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几位大员刚走,从殿内的屏风后面居然走出一人,来到兴王的身后向外看去,接着冷哼一声:“一群废物,什么事都指不上他们。”
兴王朱佑杬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消失掉,微微一笑:“郑千户远道而来,本王未曾远迎,还请郑千户不要怪罪。”
一个是皇上封赏的王爷,另一个却只是小小的千户,按理来说,应该是这郑千户给兴王施礼才是。
可是当朱佑杬说完之后,那郑千户却只是大大咧咧的一笑,随意地一抱拳道:“王爷客气的,下官此次来安陆州,乃是奉了江大人之命,查找白莲教圣母下落的,有消息说那白莲圣母就活跃在安陆州附近,这次有人行刺世子,恐怕就是他们所为。”
“哦?”朱佑杬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不解道:“本王与白莲教一向没什么瓜葛,他们为何要刺杀我儿子?”
“这……”郑千户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道:“其中的奥秘下官还没有琢磨透,不过……只要能抓到那白莲圣母,一切便能水落石出,王爷在家等好消息便是,最近还是少出府的好。”
“郑千户放心,本王一定严加管束家人,尽量不要外出。”
“多谢王爷相助,那下官便出去查案了,若有消息,定当回报王爷。”
“郑千户辛苦。”
“王爷客气,告辞。”
那人一抱拳,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直到人影消失了好久,朱佑杬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突然身后有人轻声道:“王爷,刚刚那人是谁呀?这么没规矩?”
朱佑杬一心在外,听到耳边的声音时被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转过身,看到来人是蒋王妃时,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吐了口气:“你走路怎么连点声音都没有,吓了我一跳。”
蒋王妃惊讶地看着他,不解道:“我都喊了你两、三声了,你怎么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
“唉!”朱佑杬轻叹了口气,凑到王妃耳边轻声道:“刚刚那人是京城来的锦衣卫千户,说是奉江彬的命令来查白莲教。”
“锦衣卫?”听到这三个字时,王妃也是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不解道:“王爷,就算他是锦衣卫,你也没理由那么怕他呀,你可是王爷,当今万岁的亲叔叔,他小小一千户,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呵呵,你敢小瞧他?”朱佑杬苦笑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谁知道那白莲教的事是真是假,要是锦衣卫一口咬定白莲教的老巢就在安陆,本王岂不是尴尬得很?万一让万岁怀疑本王怀有异心,那就麻烦大了。”
“啊!”蒋王妃顿时也傻了眼,连忙念了声阿弥陀佛,轻声道:“千万别出事。”
“但愿吧。”朱佑杬又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吩咐道:“对了,最近这些日子怕是不太平,你让人告诉秀晴跟熜哥儿一声,最近就别出去了。”
蒋王妃点了点头:“也好。”
刚想转身,蒋王妃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封信来,轻声道:“对了,刚刚安国寺的了缘大和尚送了封请柬,说是要办香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什么香会,派人回了吧。”朱佑杬有些烦躁地一摆手。
蒋王妃却是白了他一眼,轻声道:“王爷误会了,这张贴子不是发给咱们两个人的。”
“哦?那是给谁?”朱佑杬顿时一愣。
“说了你也想不到,这贴子是给熜哥儿身边的伴读沈昱的。”
“是他?”朱佑杬一下惊到了,上一次沈昱在安国寺弹琴的事蒋王妃已经跟他说过了,本来没怎么当回事,没想到这了缘居然给一伴读发来请柬,难道他是真看上沈昱了不成?
蒋王妃得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就说沈昱这人的确有些与众不同,前天熜哥儿还跟妾身说想让沈昱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当伴读,却被妾身给拦了。”
“为什么?”朱佑杬好奇地问道。
“别以为咱这是王府,人家就能看上,沈昱若不是家道中落,又岂能投身于此。”
说完,蒋王妃便把莺儿去沈昱家的所见所为跟朱佑杬说了一遍,听过之后,朱佑杬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感慨道:“此子果然有大智慧,只可惜了了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