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区区伎俩,还想骗得了本座,纳命来。”
一阵风声突然从头顶上呼啸而至,伴着雪亮的刀光朝着沈昱的头顶便砍了下来,沈昱跟窦寇顿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猜测元翌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连忙左右一闪,迅速逃了开。
一击未中,元翌似乎还有些遗憾,目光左右一分,迅速锁定沈昱的方向,手中的钢刀如毒蛇般朝沈昱砍去,一付搏命的架势。
窦寇被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喊道:“昱哥儿快往门口逃,我来挡住他。”
沈昱也想逃,毕竟大部分的人手都埋伏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信号,可是眼下元翌的刀锋处处不离自己的要害,若是外面的人进不来,自己又出不去,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
自从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上,沈昱多多少少也打了许多架,其中也有大发神威时,也有穷途末路时,却从来都没有一次像这样一般,让自己感觉到滔天的压力,本以为凭自己的本身,怎么也能在元翌手下走上几招,可是一开打之后,沈昱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元翌的对手,若是不仗着屋子里家具够多,元翌有些施展不开,恐怕自己早就已经被利刃砍死。
沈昱围着桌子不住的躲闪,身后的窦寇终于冲了过来,他手里拿着的乃是一根约莫三指宽的铁尺,卯足了劲,朝着元翌的脑袋便砸了下来。
身后一阵劲风响起,元翌哪里不知是有人偷袭,本想先除掉沈昱,没想到这小子滑得跟鱼似的,愣是让自己找不到机会杀他,此时身后的袭击已到,自己也只能遗憾地放弃沈昱,先解决到身后的人再说。
元翌手中钢刀一挑,刀刃沿着铁尺直直地抹了上去,朝着窦寇的手指便削了过来。
窦寇空有一身力气,但论起功夫却差了元翌十万千里,看到他的刀居然朝自己削下,吓得手一松,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这才避免了被断指的风险。
不过才几招的功夫,两个人便齐齐落入下风,元翌见这黑大个没沈昱机灵,手中的铁尺又落在地上,抡刀便朝他砍了过去,窦寇正去拣铁尺呢,冷不防头顶上传来一阵劲风,正想抓起铁尺挡一下,元翌突听身后传来‘吱’的一声,腰部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手上的钢刀一下偏出许多,刀刃擦着窦寇的脑袋砍到了地板上。
刚刚偷袭的正是沈昱,见窦寇危急,自己用力地把桌子推了过来,元翌一不小心直接被撞到边缘,这才救了窦寇一命。
窦寇只觉得头顶一凉,却见那钢刀落在自己眼前不远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伸手抓住铁尺,猛的朝元翌的小腿便抡了过去,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接着绣楼中便响起元翌惊天的惨叫声。
小腿的迎面骨本就是十分脆弱的地方,再加上窦寇用尽全力的一击,直接便把腿骨砸断,沈昱在身后看得清楚,虽说元翌的腿断了,可是他手中的钢刀还在,自己连忙大声提醒道:“三哥快点过来。”
一击得手,窦寇也是上头了,拎着铁尺得意道:“昱哥儿先走,看我砸死这家伙。”
“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沈昱还在吼叫,那边窦寇已经抡起铁尺,正想砸下去,谁料元翌的手腕突然一翻,手中的钢刀如灵蛇一般飞起,朝着窦寇的腹部便削了过来。
窦寇听到沈昱的提醒,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刀刃几乎是沿着腹部划了过去,身上的衣裳尽数被切开,就连腹部也被刀刃划出一道血线。
这一回,窦寇可真的是意识到元翌的厉害了,再也不敢吹什么牛皮,老老实实地绕过元翌,跟沈昱两个人飞快地逃出绣楼。
院外埋伏的人也已经听到绣楼中的响杀声,纷纷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刚到绣楼门口,就见到窦寇跟沈昱面色惨白地冲了出来,有人连忙问道:“窦寇,你没事吧?”
“没事,就破了点皮。”窦寇心有余悸道:“这小子果然是个硬茬子,不过已经被我敲断了腿骨,肯定是跑不了了,大家拿些长兵器,把他给勾出来。”
护院散去了一半,有的是去找家伙什,有的是去通知王爷,就在剩下这些人牢牢地守住院子不给元翌逃跑的机会时,突听绣楼中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这笑声笑得人有些毛骨悚然,沈昱小心地往楼里看了一眼,却见元翌靠在墙边,手里还拿着一盏油灯,脸上露出瘆人的笑容,口中突然含糊不清地念道:“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弥勒……降生……明王出世……”
外面的人都听傻了,窦寇奇怪地问道:“昱哥儿,他在念叨什么呢?”
沈昱仔细一听,犹豫道:“听起来好像是白莲教的那些鬼话。”
“都这时候,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的命。”窦寇冷笑道:“一会拿钩子来,老子非他让尝尝厉害不可。”
就在这时,楼内的元翌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楚:“白莲下凡,万民翻身,熊熊烈火,焚我残躯。”
话音刚落,只见一股明火突然从元翌的脚下升起,瞬间便沿着他身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