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美地实现了原计划,晁祯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唯一跟计划有些纰漏的,便是自己答应聂雄买下这二十万石粮食的事情,不过想来父亲也能理解自己,更何况只需两万两就能买到这多的粮食,父亲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跟谢金分手之后,晁祯独自在宜城找了一间客栈,在房间里待了快一个时辰之后,自己换了身普通的衣裳,又找了顶草帽戴在头,小心翼翼地出了客栈。
一路晁祯显得十分的警惕,不时地左顾右望着,直到确认自己身后真的没有人时,总算是松了口气,来到一条小巷时,猛地钻了进去。
按照聂雄的吩咐,晁祯敲开了巷子最里面的一户人家,开门的是却是一位老人,好像有些耳背,打开门之后连问都没问便转身走掉了,晁祯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地往院子里走了去。
院子并不大,显得些许有些荒凉,一看就不是经常有人住的地方,晁祯一边走,一边还向里面探头望去,刚想出声时,自己的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今天没把晁公子给吓到吧?”
在船的时候,晁祯是没被吓到,可是刚刚聂雄这一下是真把晁祯给吓到了,长长地吐了口气,晁祯忍不住抱怨道:“大当家什么时候到我身后了,真吓了我一跳。”
“呵呵。”聂雄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晁祯,自己先一步往屋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那谢家人可有所怀疑?”
“怎么会。”晁祯不屑地笑道:“谢金就是一个蛮夫,仗着自己有点本事,谁都不放在他眼里,现在粮食被劫,他也傻了眼,居然还敢问我要买粮钱?开什么玩笑。”
聂雄才懒得理会这狗咬狗的破事,到屋中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已经按晁公子的要求去做了,只是这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晁祯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大当家听我解释,这银子我绝对一两不少地还给你,只是眼下我身并没有带着,不如这样,等你的粮食什么时候到了安陆,我什么时候把银子给你。”
晁祯想得好,等到一切风平浪静,自己就等于花小钱买了这么一大笔粮食,这绝对是有赚无赔的买卖,只是他却唯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跟谁打交道。
听了晁祯的话,聂雄脸也没有什么异色,等了一下,接着便爽快道:“晁公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这个人一向安全感极低,既然如此,那就请晁公子在金蛇寨多留些日子,什么时候银子到手,什么时候晁公子再回去。”
说完,聂雄也不管晁祯脸是什么表情,直接冲外喊道:“来人,带晁公子下去休息。”
让自己留在金蛇寨?
晁祯一听就慌了神,连忙摆手道:“大当家这可不行,我爹还在等我回去呢,你怎么不守承诺呢?”
“我不守承诺?”聂雄冷笑道:“我就是太守承诺了,所以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跟我讲话,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什么时候拿银子过来,什么时候我把粮给你送到安陆去,不然的话……晁公子就好好待在金蛇寨,放心,你的吃喝拉撒我们全都包了。”
聂雄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抓住晁祯的胳膊便往外脱,晁祯心里这叫一个慌,连忙喊道:“大当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就给我爹写信,让他拿银子。”
“早这样不就得了。”聂雄不屑地哼了一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往晁祯面前一递:“写吧。”
晁祯也不知道聂雄到底认不认识字,自然也不敢写其它的话,快速地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写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道:“大当家,这个行吗?”
“行。”聂雄连看都没看,随意地一摆手道:“反正银子不到,我是绝对不放人,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是半个月拿不到银子……”
顿了顿,聂雄嘴角突然流露出一丝狠厉,幽幽道:“到时晁公子就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了。”
晁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哪里还不明白聂雄这是打算要杀自己,吓得眼睛一闭,只盼着父亲能够快点把银子交来,自己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时间一转,等到这封信交到晁横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晁横本以为晁祯这件事做得会十分容易,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晁祯一封要银子的信,自己看完信的内容之后,心里也是犹豫不定。
按说晁祯这件事办得也不算错,两万两银子便能买到二十万石粮食,这便宜到哪里都找不来,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二十万石粮食拿着实在过于烫手,谢家丢了这么多粮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知道自己突然收了这二十万石粮食,肯定会来找自己,到时候怎么解释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不过,眼下自己需要考虑的,却是晁祯的生死,这两万两银子肯定是非拿不可了,毕竟银子再重要,也没有儿子重要,再说这钱还能换回二十万石粮食,怎么算都是赚钱的买卖。
就在晁横张罗着银子,准备替晁祯赎命的时候,安陆州的码头却是下来一行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