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摇摇头,说道:“本人尚有自知之明,我虽有当世三大剑术,剑术之精,虽说可能还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甚至那天下第一的降龙十八掌,也有涉猎。但是,今世之中,或许我还不及其中二人。”
任我行目光阴鸷,说道:“愿闻其详!”
赵秋笑道:“贵教当今教主东方不败,十数年来勤修葵花宝典,已领悟万物滋长、天人化生之法,其身法之迅捷,出手如雷如电,当世几无抗手。
还有那华山派剑宗的风清扬,精研独孤九剑数十载,其剑法已是神乎其技,破尽天下武功。
当今少林寺方丈方证,既修古来第一神功易筋经,又身兼少林十二项绝技。此三人,可为当世前三。
武当掌门冲虚道长,近来剑术大进,已达无招之剑境。
此四人,你便绝非其敌,倘若再加上我,天下前五,你已是极为堪忧。”
任我行冷笑道:“阁下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天下第一。”说罢,便双掌横拍,他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之时,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
赵秋自忖怀有三式降龙十八掌,单就掌法而论,就未必输给了他,毕竟这降龙十八掌本是天下第一的掌法,贯穿数本金书,其动作简单无奇,但招招威力无穷,招式简明而劲力精深,精要之处全在运劲发力,凭强猛取胜,每出一掌均有排山倒海之力。不管敌人招数真假虚实,花样百出,千变万化,只给敌人一掌降龙十八掌,敌人见降龙十八掌厉害,非回守招架不可,那敌人的招数自然也就破了。
但赵秋初学这三掌,并未长久苦修而精通,且他体内是葵花真气,本与这降龙十八掌的“刚猛”颇为不符,兼他心中又担忧这一对掌,被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吸了真气。
“扬短避长,智者所不取。”赵秋手中的长剑抖动,眼前这任我行的掌法似巧实拙,大巧不工。对付此类掌法,惟有以利剑一味抢攻。
他身具辟邪剑法,身影飘忽不定,又有长剑之“长”和“利”,每出一剑,皆后发先至,任我行的双掌尚未攻到他的要害,他的长剑剑尖,便已到了离任我行的脖颈数寸之前。
任我行手无利器,又有锁链之牵绊,身法却是慢了赵秋不止半拍,不过任我行犹不死心,又连出十八掌。
不过,每一掌皆使在中途,赵秋的剑,或已在他的脖颈之前,或在他的胸口之前。
二十余掌后,任我行终于罢手,眼中颇有气馁之色,说道:“阁下这剑法诡异得很,不知是哪路剑法?”
赵秋道:“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这剑法虽有辟邪之名号,本身却邪异得很。你连这辟邪剑法都打不过,下次遇到东方不败之时,多则十招,短则三五招,必败其手。”
任我行心中不服,说道:“本人剑法,未必便不如你。只是手中无剑,又有锁链羁绊,是以败北。”
赵秋退至门外,取了黑白子的蛇形剑,他右手长剑,左手蛇形剑,朝任我行说道:“你精通多门剑法,正要领教高招。这二柄剑,你取何剑?”
任我行指了指蛇形长剑,说道:“我之剑术,未必便不如你,你使长剑已是顺手,我要那柄蛇形剑便可。”
燕明微微一笑,却扔了手中的长剑给任我行,说道:“我心中有剑,使这蛇形剑又有何妨?更何况,你有锁链束缚,我受限于蛇形剑,如此一消一长,也不算占了你的便宜。”不过,他心中却思索道:“或许将来有朝一日,待我心中无剑之时,草木皆可为剑,那才是真正的剑术大成之日。”
任我行右手接了长剑后,微微在空中几个比划,然后横剑于身前,一动不动。
忽地,他身形动如猛虎,手中长剑舞出无数剑花,招数变幻无方。
赵秋手中的蛇形剑旋转成圈,护住周身要害,不多时,在其身前,便有了数十个光圈。只见他一边如老道鬼画桃符,一边说道:“我说冲虚道长的剑法在你之上,你心中恐怕不服,我便以太极剑法与你相斗。”
赵秋剑尖之上所幻的光圈,愈积愈多,未过多久,他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一个未消,另一又起,他手中的蛇形剑虽然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的利器破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臻于化境。
任我行的剑术,则与赵秋之太极剑法相反,他将内力慢慢运到长剑之上,一剑之出,风雷之声大作。他本来内力极强,又以吸星大法汲取了十数高手之内力,内力之强,今世少有人可以匹敌,又剑术之精,两者混而为一,实已无可分割。
赵秋心有剑意,所出之剑,皆是临场随意圈转,绝无招式之禁锢,无形之中,一缕缕的丝线,缠绕在任我行的长剑之上。
“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山岗。我自蛇形剑,气力仅四两。”
随着蛇形剑所化的光圈越来越多,任我行的长剑之上,压力越来越重,招式不免收了阻滞。只听他喝一声,后退数步,浑身一震,又揉身向前,换了一门剑法来斗。
无论任我行如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