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只听完颜洪烈道:“那草原之上,铁木真虽久掩其勃勃野心,但其麾下猛士如云,王汗及其子桑昆,绝非其敌。本王已数次苦谏,意欲集合王汗等人之力,除去这铁木真。可惜,终究不入皇上的天听。唉!父皇老了,似乎有些糊涂了……”
其下一满脸虬髯的披甲将领说道:“我等以为,宋朝积贫积弱,正好举兵去攻。即便不能破之,也可多占据几城,每年多要些岁贡。可是,皇上说金宋和睦,已有二十余年,断然不肯攻宋……”
又听一人说道:“我等与六王爷亲善,可是太子却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时打压,欲除之而后快……”
完颜洪烈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的金国,看似风平浪静,可是,其内其外,皆是暗流涌动啊!”
忽地,窗外传来一道声音。
“完颜洪烈,你居庙堂之高,权谋又深,可惜,你并非当朝太子,再多谋略,又有何用?
更何况,人用权谋,每次成功后,难免沾沾自喜,久而久之,极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岂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道理。”
“窗外有人!”
“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偷听我等说话!”那满脸虬髯的披甲将领喝道,他声如洪钟,竟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完颜洪烈等人,心中大惊,他们几人刚才的话语之中,对当今金国皇帝、太子颇有微词,倘若这话传了出去,训斥贬谪都是小事,恐怕以后还得有杀身之祸。
那披甲将领当先冲出屋去,却见窗外站立的人,是一位小道士,这小道士负手而立,正笑嘻嘻地看着那披甲将领。
那披甲将领大喝一声,提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便朝那小道士的面门打去。
但见披甲将领的拳头之上,布满了老茧,他一拳击出,瞬间杀气凌厉。
这披甲将领姓名仆散揆,正是金国名将,历经战争无数,数次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他的拳法,正是从杀伐之中磨练所得,简单而致命,与寻常的拳掌,颇有些不同。
这时,完颜洪烈等人均已出了屋来,心道:“仆散揆的铁拳惊人,这小道士就要丧命了。”
完颜洪烈急呼:“仆散揆将军,留他一命,好问清指使之人!”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连同他在内的所有人,尽数睁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当仆散揆的拳头快到了小道士面门的时候,那小道士忽地甩了甩衣袖。
一阵猛烈的罡风,随着这小道士挥舞衣袖,瞬间而出。
那披甲将领仆散揆,竟仿佛受了巨力重击,身躯倒飞而出。
“哐当!”
仆散揆连人带甲,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原来,赵秋出手极快,出手之时,他的手掌隐于衣袖之中,看着便似仅仅只挥了挥衣袖一般。当然,这也是他有心卖弄,好在完颜洪烈面前故作高深。
他这一掌,正是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之一。此掌法,是赵秋全身功力之所聚,名唤“一拍两散”,所谓“两散”,是指拍在石上,石屑四“散”,拍在人身,魂飞魄“散”。
这路掌法仅此一招,只因掌力太过雄浑,临敌时用不着使第二招,敌人便已毙命,且这一掌以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内力为根基,要想变招换式,亦非人力之所能。
这一掌全倚仗自身的内力深厚,招式又仅仅一掌,是以,赵秋于此一拍两散掌法,虽修练不多,然内力极高,却能用之于实战。
仆散揆倒地后,不省人事,失去了知觉。
一众人等,心中惊恐,惟完颜洪烈略微提了提胆子,走到仆散揆跟前,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
却听赵秋说道:“放心,本道人手下留情,并未取了他的性命。”
完颜洪烈的眉头深皱,一边沉思,一边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赵秋长笑数声,说道:“本人尹志平,全真教第三代弟子,正是世子的师弟,又是他所请的门客。”
完颜洪烈等人面露疑惑之色,片刻后,完颜洪烈才说道:“在前几日,本王曾听康儿提起,说是王府之中,来了一位少年高手!”
这时,又有数十守护王府的兵士听到动静,迅速赶来。不多时,沙通天、梁子翁等王府重金所礼聘的高手,亦纷纷赶到,护在完颜洪烈等人身前。
完颜洪烈身后,有一位三十余岁的文士,见着兵士来到,心道:“这小道人虽有些妖法,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万万敌不过这数十兵士。”
一念至此,那文士便开口说道:“这小妖道欲行刺王爷,给我拿下了!”
那数十兵士,持了刀枪剑戟,便向赵秋冲去。
赵秋见完颜洪烈并无阻止兵士出手的意思,当即嘿嘿冷笑,说道:“赵王也许不知,似我这等高手,十丈之内,人尽敌国,倘若要取人性命,绝无人可挡!”
说罢,他背后所负的三尺青锋,已在他的手中。
赵秋的身躯,仿佛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