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白驹过隙。
转眼,又是一月已过。
这期间,赵秋命人断了一灯大师、周伯通、黄药师等人的口粮。
这数人,惟有每日静坐入定,以辟谷之法,吸取游离于空气中的日月精华。
但裘千仞始终不通此功,十日后,便已饿死。
欧阳锋、洪七公二人,虽修练辟谷之法略有小成,但是每数日方才从虚空之中,汲取微小的一缕,量小,并不足以抵抗饥饿。
越往后,饥饿越是难忍,更难以入定。不久之后,欧阳锋、洪七公二人也被饿死。
一灯大师、周伯通、黄药师三人,勤修辟谷之法,餐风饮露,以日月精华为食,不仅没有丝毫的饥饿感,反而神色红润,中气十足。
......
十四,月圆。
中都,茂盛的老树之上,不时传来乌鸦鸣叫之声,听之胆寒。
皇城,完颜洪烈在一众披甲士兵的簇拥之下,由仁政殿出发,前往大安殿。
通过了蓬莱阁等楼台池沼后,完颜洪烈龙行虎步,步入大安殿之中。
“圣驾到!”近侍局提点宦官汪九公以尖锐的声音喝道,这汪九公跟随完颜洪烈日早,办事面面俱到,如今掌侍从,承赦令,转进奏贴,极受完颜洪烈宠幸。
大安殿之中,仆散揆等数十武将,早已等候多时。此时见完颜洪烈到来,当即跪下磕头。
完颜洪烈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卿家,乃国之栋梁,与朕情同手足,此时并无外人,这些繁文缛节,当免则免。”
顿了顿后,完颜洪烈沉声说道:“诸位卿家,可准备好了?”
仆散揆躬身应道:“为避西厂和锦衣卫的耳目,臣历时数月,才将五万精兵,扮作商贾平民,一一入城。”
完颜洪烈略微点点头,喝道:“武卫军都指挥使司何在?”
一位披甲的虬髯大汉跪下道:“臣在!武卫军一万五千人马,皆已整装待发!”
“殿前都点检何在?”
“臣在!五千侍卫亲军,已悉数就位,确保皇宫无忧!”
完颜洪烈凝目望着,“康儿!”
完颜康立即躬身说道:“儿臣在!”
此时的完颜康,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一日比武招亲后,当今皇贵妃包惜弱与“穆易”相遇,随即认出了“穆易”便是当年的丈夫杨铁心……
一个月后,包惜弱向完颜洪烈说自己夜夜噩梦,须到西刘村寺拜佛。
完颜洪烈极其宠幸包惜弱,对此并未起疑,包惜弱却趁机出了皇城,与杨铁心汇合,意欲私奔。可惜却被完颜康发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完颜康竟命人将亲身父母捉回了皇城之中,由完颜洪烈处置。
终于,杨铁心和包惜弱双双撞柱而亡。
除却完颜康这个养子之外,完颜洪烈并无其他子嗣,即便包惜弱已逝,依旧对他宠爱有加。
只听完颜洪烈道:“朕命你暗中网罗的一众高手死士,如今可堪大用否?”
完颜康道:“幸不辱命,儿臣在金、宋广招好手,已招募了武功高强的死士八百余名,可堪大用。只是……”
完颜洪烈眉头一皱,说道:“只是什么?”
完颜康道:“只是花费了不少银两!”
完颜洪烈笑道:“些许银两,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他又问了问时辰,已快到了子时。
完颜洪烈大手一挥,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朝安危,便系于诸位卿家了!”
仆散揆等人道:“主辱臣死!臣等,必将姓尹的恶贼诛杀!”
……
中都,子时,夜已深。
原本城中的万家灯火,绝大多数已经熄灭。
忽然之间,原来寂寂无声的繁华城市,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震耳欲聋,宛如轻微地震,惊动了睡梦中的无数百姓。
不少小儿,竟被吓得啼哭。
这披甲持长枪的数万兵士,径直朝西厂、锦衣卫汹涌奔行而去。
一百台床弩,被推了出来。
数千弓箭手,即便在奔跑之时,手中仍旧提了弓箭。
……
这西厂和锦衣卫,本就一墙之隔。
虽然,主事的人都是赵秋,可是西厂中人,多为受了宫刑的小宦官,性格贪婪阴柔。
锦衣卫的人,掌权的人,多为原来的七杀军兵士,一身杀气纵横,阳刚暴虐。
这西厂和锦衣卫,原本就是两类人,尿不到一个夜壶里去。
只是,这西厂和锦衣卫,源自辟邪七杀二军,系赵秋一手创办,也惟有他一人,才可以掌控。
……
就在仆散揆、完颜康等人领着数万精兵前来之时。
西厂,一间小屋之内,尹尽忠正召集数位心腹,窃窃私语。
只听尹尽忠叹道:“说到底,厂主非是残缺之人,在他的心里,终究偏向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