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范府之前,二名黑衣少年站立。
其中一人,神色昂然,器宇不凡,年纪稍大。
另外一人,五官如刀刻般俊朗,只是面目之中,稍显稚嫩,年纪也比另外一人,小了一些。
这二人,正是赵秋和赵十九。
不时,便有门人来问。
赵秋道:“你去告诉范大夫,说有人来访!”
那门人道:“范大夫终日繁忙,不见无用之人!还请尊驾报了名号,我再去禀告!”
这门人颇有些势利眼,他在范蠡府邸听差多年,越国权贵几乎都已知晓。
眼前的二人,面生得很,却是不识,不由得趾高气扬了起来。
这时,赵十九从袖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那门人的手中。
这等失面子的事,赵秋当然不屑做,赵秋不做,当然惟有赵十九来做。以他二人的武功,大可并肩冲了进去,但,那又何必?
那门人面色一变,笑呵呵道:“我这就去通传。”
不多时,范府掾吏前来,说道:“二位何人?”
赵秋故作神秘道:“你向范大夫说,中原诸国暮气沉沉,楚国邦大而乱,眼前霸兆是在东南!”
那范府掾吏摸了摸脑袋,大概知晓其意,当即转入府内。
未几,一名高高瘦瘦,三十多岁的青衣文士,便慌慌忙忙奔了出来。
那青衣文士见了二位少年,怔怔出神。
赵秋以真身穿越而来,他在主世界之中的真实年纪,并不大,他精修奇功妙法,此时虽然来了越女剑世界数年,但面容并无多少变化。
是以,他的容貌,看起来比赵十九,也就大了二、三岁。
那掾吏在青衣文士身旁耳语几句后,那青衣文士便拱手说道:“在下范蠡,见过二位!”
这青衣文士,正是越国大夫范蠡。
赵秋瞧了瞧范蠡的面相,说道:“范大夫山根巍峨,根底与双眉相平,双耳厚实广蒲,注定前半生掌权,下半生巨富。惟有男相丹凤,显示情路坎坷啊!”
范蠡原有功成后隐退经商之念,又心心念念那吴宫之中的西施。
赵秋此言,正是一语中的。
当即惊声道:“公子竟擅长面相之术!”
赵秋瞧了瞧大门,说道:“这便是范大夫的迎客之道?”
范蠡赶紧说道:“里面请!里面请!”
进了里屋,便有丫鬟前来奉茶。
赵秋坐了下来,那赵十九却不敢坐,躬身站在他的身后。
范蠡道:“公子贵姓?”
赵秋淡淡道:“姓赵。”
赵十九亦道:“我也姓赵!”
范蠡道:“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赵秋似笑非笑,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听闻范大夫系有识之士,此次前来,却是想与范大夫纵论天下!”
“纵论天下?”忽地,他念了一遍赵秋的敲门词“中原诸国暮气沉沉,楚国邦大而乱,眼前霸兆是在东南!”
赵秋道:“或许,这也正是你和文种来越国的目的!”
范蠡道:“可东南一方,还有吴国。如今吴国问鼎天下,称雄称霸!越国不过是小国寡民啊!”
赵秋双目放光,说道:“吴国有孙武和伍子胥珠玉在前,即便你和文种前去相投,恐怕也未必受到重用!更何况,吴国已是各国之中的霸主,即便做出了成绩,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所以,也只有来到这越国!”
范蠡点了点头,竟不否认。
赵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文种九术,狠辣阴绝,倘若成功,恐怕那吴国的国运,也就到头了!”
范蠡神色忽地一变,站起身来,惊道:“你竟知道那九术!你!你究竟是谁?”
此时,他已有唤来门客武士之心。
因为,无论如何,越国施展九术灭吴的大计,决计不能传了出去。
赵秋却不动身,淡淡说道:“难道范大夫想动手不成?”
终于,范蠡挥了挥手,屏退了正在前来的门客和武士。
赵秋又道:“灭吴九术,仅差最后一着,当然,也是也重要的一术!越国系小国寡民,想要纵横天下,每一位兵士,必须要剑术高强,更要持有锋锐的利器!”
范蠡的心中,阴晴不定,他始终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少年,仿佛什么都知道,可那灭吴九术,秘之又秘啊!
赵秋道:“这事,原也简单!说难,现在也难!时机未到而已!”
范蠡躬身道:“还请先生明示!”
赵秋低头饮茶,头也不抬,说道:“老十九,你去使使剑法,给这位范大夫瞧瞧!”
赵十九道:“启禀义父,我的剑法,原是杀戮之剑!用之如舞,反而不够雅观!不如,让范大夫请了府上的剑客,与儿子过一过招!”
“义父?儿子?这两位的年纪,相差无几啊!”
范蠡有些迟疑,显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