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这二位贵客的用意。
赵秋道:“不知范大夫府中可有剑手?”
范蠡出声,唤来了十数位剑手。
“咔嚓!”
赵十九已抽出了背负的长剑,范蠡仔细一瞧,却发现这不过是一柄孩童玩耍的木剑。
“开始吧!”
那十数位剑手,面色皆怒,均心道:“你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敢用木剑与我等激斗,却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但在范蠡的吩咐下,这些终究敢怒不敢言。
忽然,赵十九身如灵猴,身影如雷似电,在那十数名剑手之中游走!
刹那之间,他手中的木剑,已刺向了其中一名剑手的手腕。
那名剑手,竟躲之不及,右手手腕被击中,一道劲力,侵入了他的血脉之中。
“哐当”一声后,他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其余剑手,面目惶恐,眼见这少年的剑术,绝非凡俗,当即不敢大意,持了剑来合攻。
赵十九的身法,越来越快。
每一出剑,皆刺向那十数人的要害,每次皆中。
未几,便有四五名剑手的手腕被刺中。
再过片刻,所有的剑手,都中了木剑。
其中二人,一人的左目,一人的小腹受了伤。
赵十九收了长剑,露出惋惜的神情,说道:“在下剑术还是未精,不能尽刺这些剑客的手腕,打掉他们的长剑。”
那受伤的二人,一人的左目爆裂,算是彻底废了。其中一人小腹受伤,也是重伤。
范蠡吩咐那些剑客下去,又嘱咐好生照顾那二位受了重伤的剑客。
“如此剑术,倘若向我越国兵士教授,可愁那吴宫不破?吴宫既破,我也可以见到她了!”范蠡的眼中,已经有些湿润。
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那个惊世绝艳的丽影。
那是浣纱溪畔的西施,是他自己亲去访寻来的天下无双美女夷光,将越国山水灵气集于一身的娇娃夷光,自己却亲身将她送入了吴宫。
从会稽到姑苏的路程很短,只不过是几天的水程,但便在这短短的几天之中,两人情根深种,再也难分难舍。西施皓洁的脸庞上,垂着两颗珍珠一般的泪珠,声音像若耶溪中温柔的流水:“少伯,你答应我,一定要接我回来,越快越好,我日日夜夜的在等着你。你再说一遍,你永远永远不会忘了我。”
范蠡向赵十九拱手道:“先生剑术,举世无双!不知可否…”
赵十九道:“我的剑术,是义父所授!”
范蠡又向赵秋躬身,只是尚未言语,却见赵秋摆了摆手。
赵秋淡淡说道:“当世之中,还有一人的剑法,在我之上!”
他心中自问,单论剑法,决计无法打败二千越甲。
纵然加上其它的武功,也极难办到。
当然,他虽无法尽败二千越甲,但却可来去自如。
范蠡惊奇道:“难道这世间,竟还有人的剑法,比尊驾还高!”
“神剑一出,二千甲士,竟不能挡!当真是可怖可畏啊!”赵秋又饮了一杯茶,一声叹息。
赵秋又道:“倘若范大夫不嫌弃,以后,赵十九便在越国军中效力!”
范蠡道:“求之不得!”
“倘若先生能够…”
赵秋摇了摇头,饮了最后的一杯茶,然后就缓缓出了范府。
一边走,一边说道:“即便范先生功成又如何,恐怕那时,还得早早逃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范蠡身躯一震,喃喃自语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忽地,又传来一道声音:“赵十九已得了我的精髓,他虽年纪轻,但范大夫若有疑问,或有不决之处,可以问他。”
当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的人影,已到了极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