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十三座石室,壁上均有图形,这最后一室,却仅刻文字,并无图画。
此时,那第二十四室中,仅有龙木二岛主。
这二位岛主,此时已经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似乎,已经入定。
所以,他二人对于赵秋的到来,竟无半点反应。
赵秋盘膝坐下,运转坐忘心经,心中的杂念,渐渐摒除。
仿佛,天地初开,一片混沌朦胧。
他的眼睛,既呆滞,又偶有灵光闪现。
他抬眼,向那一个个蝌蚪文看去。
只见那些字迹的一笔一划,仿佛都变成了一条条的蝌蚪,在石壁上,蠕蠕欲动。
但凝目只看一笔,这千千万万的蝌蚪,竟然又不动了。
那无数的蝌蚪,上窜下跳,仿似在小溪中游离,姿态各自不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背心的至阳穴上,内息微微一跳。
再看另一条蝌蚪之时,背心的悬枢穴又是一跳,但从至阳穴至悬枢穴的一条内息,却串连不起来。
赵秋再看第三条蝌蚪,内息又全无动静。
“这太玄经,似乎正是串连各个经络之法,将所有的经络连接在一起,将所有的真气内力聚集,连成一线!”
赵秋收了坐忘心经,闭目沉思。
“这与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又有不同,那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甚至龙象般若功,都是修练真气内力之法。
但这太玄经,既有修出真气内力之法,更将全身经络串成一线,通过经络运转,威力也更大!”
更何况,这石壁上的经络,有些过于生僻,甚至没有名字。
就连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之上,也并无这些经络的存在。
稍过片刻,赵秋又运转坐忘心经,入定细看。
壁上的蝌蚪,不计其数,他想要将全身数百处穴道,串成一条内息,却又谈何容易。
石室之内,暗无天日,仅有灯火闪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赵秋终于起身。
他有以辟谷之法为基础提升的大鲲功,纵使成年累月不吃不喝,也决计饿不死。
这些时日来,那成千上万的小蝌蚪,仿佛由石壁之上,移到了他的体内。
经他雄浑的龙象般若功真气的温养,在他的经脉穴道之中,仿佛蜕变为了一只只的小青蛙。
这一道道真气,在他四肢百骸间,纵横跳跃。
一个穴道刚刚平静,另一个穴道又跳动了起来。
又过了些许时日,这石壁上的内功,他已明了十之八九。
他体内的真气,也竟快到了极限!
人的身躯有限,所能容纳的真气内力也有限。
半步第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加上九成的太玄经内息,在他的体内狂暴的游动。
赵秋自忖,即便在金系世界,也绝难找到比他内力更高的人了。
但是,石壁上的太玄经,终究还有少许,纵使是他,也看不明白。
赵秋猜测,当他彻彻底底明白太玄经后,那第十三层龙象般若功,也将水到渠成。
因为,一法通,万法通。
诸般万法,皆有相互印证的作用。
“谢先生竟能看懂这蝌蚪文!”
赵秋结束入定后,却见龙、木二岛主侧立一旁,眼巴巴相问。
赵秋道:“二位岛主,实不相瞒,我也看不懂这蝌蚪文!但我顺着图形,自思自解,已得了这石壁上的九成武功。可惜,还差一成!”
“谢先生自思自解,竟已得了石壁武功的九成!”
龙岛主的神情,露出大喜之色。
一旁的木岛主,亦复如是。
“谢先生惊才绝艳,却是比我兄弟二人强多了!”木岛主说道。
“纵使我们兄弟的年纪,比谢先生大了不少,可是,资质悟性却远远及不上先生!”
赵秋微微一笑,心道:“论年纪么?我轮回诸多世界,每一个世界几十年,我的真实年纪,却未必比你二人小…”
这龙木二位岛主,参研石壁图解四十年,从前二十三幅图中,所得颇多。
但其中最精深的奥妙,却始终不曾窥破。
眼前的“谢烟客”,武功极高,在许多年前,就曾摆下擂台十九日,藐视天下英雄,竟无一败。
就连妙谛大师和愚茶道长也是他的手下败将,却又心服口服,对他推崇备至。
纵使龙木二岛主自忖武功高强,当世绝无第三人到达他俩的境界。
可是,当赵秋登岛后,见到了赵秋使出擒龙、控鹤二功,龙木二岛主自忖绝难办到,心中猜测绝非其敌。
他们的心中,也暗暗将这位“谢烟客”谢先生,当作了勘破图解的第一人选。
这时,只听赵秋叹道:“我竭尽所能,也勘不破那最后一着!”
龙岛主道:“谢先生能勘破九成,那也是很了不起了!更何况,谢先生原本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