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不时落下。
随后,一道人影,从大洞之中,缓缓落下。
“你是何...”皇帝的心中,一阵惊惧,那“人”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就见到了那道人影的模样。
来的这人,和他刚才撕成了碎片的工笔画像,一般无二。
“谢烟客?”
皇帝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直线,同时,他的心中,也害怕到了极点。
只是,他久居至尊之位,人称天子,皇权威重,他又岂能在一个匪首跟前,懦弱认怂。
虽然,他的背上,已经冷汗淋漓,他的双脚已微微发颤,可是,他的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皇帝的威严,依旧还在,当然,仅仅在他的脸上。
此时,赵秋背负刀剑,负手缓缓向前,离皇帝只有十步的距离。
刀,是紫金厚背刀;剑,是龙泉宝剑。
纵然是赵秋,孤身前往皇城,也得背了刀剑。
毕竟,那数万禁军,也不是吃素的。
“这贼子,好大的胆子!也不知,他是不是孤身前来?也不知,他今日是不是要来取了朕的性命?”
皇帝心中思索道,他想跑,可是却又不能逃跑。
就在他面色平静,心中彷徨无措之时,却听赵秋说道:“刚才楼顶之上,我听皇帝说,你要擒了我这山野草民前来?我体谅圣心,当不请自来!”
这时,数十位禁军闻了声响,冲进了乾清宫。
皇帝悬浮的心,终于沉稳了一些。
岂料,赵秋头也不回,双袖往后连续挥舞,一道道罡风,平地而起。
那数十位禁军,被这罡风一扫,竟然站立不稳,纷纷倒地。
然而,数个呼吸后,越来越多的禁军涌进了乾清宫。
皇帝的惊惧,终于慢慢褪去。
他开口说道:“你原是山野草民,此刻擅闯皇宫,可知有罪?”
这声音之中,饱含帝家的威严,寥寥数语,竟犹如法则,当真是言出法随。
赵秋冷笑一声:“有罪?”
皇帝道:“当然有罪!而且,还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秋“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充满了不屑,多有藐视皇权之意。
“大胆!”
皇帝的声音之中,已又有了愤怒。
赵秋道:“大胆?草民的胆子,的确大得很!草民听说,成者王,败者寇!如今胜负未分,何罪之有?”
这会儿,禁军越来越多,但均不敢上前,因为赵秋和皇帝的距离,不过十步。
赵秋又道:“皇帝可知,十步之内,人尽敌国!你之性命,我唾手可得!”
皇帝道:“纵然你行反逆之事,恐怕你也逃不出去!”
赵秋一阵“啧啧”怪笑,说道:“那也未必!”
说罢,他取了刀剑,右手刀,左手剑,向那涌进乾清宫的二、三百禁军,冲了去。
此时,里城的城门刚开,外面的禁军,还没有冲进来。
这乾清宫中,仅有数百兵士。
赵秋运转坐忘心经,施展左右互博之术,右手施展七杀贪狼刀法,左手施展白猿剑术。
“叮叮当当...”
他每出一刀一剑,必有禁军伤亡。
但见他身影犹如鬼魅,出手如电。
刀光炽烈,剑光冰寒。
三十个呼吸之后,那乾清宫中的二、三百禁军,便伤亡了近二分之一。
乾清宫的空气之中,充满了血腥味。
原本,赵秋大可前往皇帝立身处,擒了皇帝。
只是,如此一来,皇帝心中的畏惧,反不如他杀伐一阵之后来得更加的猛烈。
忽地,赵秋立身不动,身形后退,又来到了离皇帝不到十步之处。
他收了刀剑,晃眼一看,那刀剑之上,并无半点血迹,由此可见,他的出手之快。
“如何?”
赵秋的神色,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着皇帝。
皇帝心中的冰寒,已沉入了谷底。
“帝王权柄,绝不容他人染指,你认为侠客楼的诸般行为,侵犯了你皇家的威严,原也无可厚非!”赵秋冷冷说道。
“但是,朝廷既官官相护,你们庙堂既然不管,我侠客楼管一管,也是无可厚非!”
皇帝又瞧了一众禁军,却是被赵秋杀怕了,不敢上前。
还有,一众禁军见过了赵秋的身法,心想倘若自己杀将前去,弄不好,反而激怒了赵秋,深恐刀剑相向,就要弑帝。
终于,皇帝默不作声。
赵秋又道:“本人今日前来,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说给皇帝听而已!不知皇帝,可否想听?”
他虽说“你可否想听”,可那语气之中,却有令人不容置疑的意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皇帝说道:“你说!”
赵秋道:“你朝自建立以来,已过百年,这会儿已是腐败丛生,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