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戏谑。
“或许,孤说的这些话,很多你听不懂吧!”
宋缺默然不语,良久,才说道:“那隋帝以为,你的祖父杨坚,因何能得天下?该不会也是天意吧?”
赵秋笑道:“既是天意,也是人为!时运到了,人也努力,什么也都水到渠成了!”
宋缺仰天长笑,道:“说得好,当时幼帝继位,你的祖父杨坚大权在握,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杨坚者也。杨坚自辅政开始至篡位建立隋朝,首尾只是区区十个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见!”
顿了顿后,宋缺又微笑道:“隋帝可知杨坚因何能这么快成不朽之大业?”
赵秋道:“大乱数百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是天意,又是人心。当时人心思稳,厌恶纷乱,所以,大业也就容易成就!当然,镇南公看着容易,实际也难!难在其中,镇南公从旁观之,只看到了容易而已!
那伪帝杨广,偏偏好大喜功,非要挑起战争,与人心向背!所以,才酿成了如此今天的局面!”
宋缺道:“隋帝所言甚是,只是漏去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汉统重兴!”
他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经过赵秋左侧,到赵秋身后五步许处挺立不动,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树处,油然道:“北魏之所以能统一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自胡人乱我中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到北周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成果。”
赵秋道:“孤之见,却与镇南公有所不同!汉家文化,源远流长!匈奴、鲜卑等异族虽可凭武力,逞一时之威。可一旦坐上了江山,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权利和酒色财气等等所腐化,也就是汉化!
汉家的文化,虽有很多精华,但其中的糟粕,亦有不少!那些胡人,学不到精华之所在,偏偏把糟粕学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无论哪个胡族来了中土,也要受文化的同化!汉化胡族,也是必然!”
赵秋的前世,早就将历史,看了个透彻,故能以上帝之视角看待。
他又轮回多世,所见之丰,更是宋缺不能及!
宋缺听了这话,也是万分惊异,若有所思,仿佛忽闻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