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道:“还请姑娘引路!”
任由田灵儿软硬皆施,赵秋依旧没有叫田灵儿师姐。
开什么玩笑,他历经多个世界,有着自己的尊严,怎会叫一个无关的人为师姐。
先前,他之所以向着苍松道人恭敬,不过是因为授业之恩而已。
“好!好!好!”
田灵儿气鼓鼓地领着赵秋,前往张小凡的住处。
一路行去,大竹峰的景色怡人。
一片绿色铺面而来,微风吹过,竹叶微摆,层层叠叠,犹如波涛一般,这便是传说中的“竹涛”了。
未几,他便来到了一个宿舍前。
田灵儿喊道:“师弟,你的同乡来找你了!快出来见客!”
赵秋微微笑道:“我和小凡同是草庙村遗孤,也不算什么客人!姑娘的话,可是故意让我和小凡所有生分?
你一个小小的姑娘,就挑弄是非,这可不太好啊!
将来你长大了,嫁了人,岂非还要挑拨自己夫君和婆婆之间的关系?”
田灵儿大怒,就要抬手就打。
可是,她想了想,倒也没有动手。
一来,她虽心里认为自己是师姐,但未必打得过眼前这个“师弟”;二来,她始终一个姑娘家,心想动不动就出手确实有些失了身份。
“咚!咚!咚!”
没过多久,张小凡就跑了出来。
“惊羽,你来了?”
见到了赵秋后,张小凡木讷的脸上,露出了惊喜。
“师姐,你也来了?”张小凡瞧了瞧田灵儿,问道。
田灵儿无奈苦笑,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引路,他如一只疯狗一般乱窜,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你。倘若惊扰了我父亲母亲,那就不好了。”
她一阵絮叨。
张小凡头冒黑线,轻声道:“疯狗乱窜?”
他心想:“惊羽也不知如何得罪了师姐!这......这可不好办了。”
却听赵秋“哈哈”一笑,浑不在意,说道:“姑娘,我这条疯狗呢,要和你的师弟聊聊天。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田灵儿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聊就是,我就在这里,不会打扰你们。”
赵秋却道:“不是,我说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能不能退避一会儿,我们有私事要谈......”
他心中一阵无语。
田灵儿“哦”了一声,转瞬又道:“我爹爹妈妈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有什么秘密,是我不可以听的。”
张小凡瞧了瞧赵秋和田灵儿二人,一阵头大。
一个是他的师姐,另一个是他唯二的一位同乡。
草庙村二百多人已死,仅他和林惊羽、樵夫王人活了下来而已。
张小凡说道:“惊羽,咱们去后山瞧一瞧,那里有黑竹,你一定没有见过!”
赵秋点了点头,说好。
就这样,赵秋和张小凡离开了宿舍,前往后山,留下身后气鼓鼓的田灵儿。
...
大竹峰的黑竹与一般的竹子不同,它以坚硬闻名,一些上了年份的黑竹,坚逾金铁,甚至一些千年黑竹还可以作为法宝的辅材。
后山风大,微微一吹,竹浪翻滚,四处传来叶子“沙沙”之声。
正是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
赵秋和张小凡各自说了自己的经历。
赵秋说得简明扼要,张小凡年幼,东拉西扯,勉勉强强才算说得清楚。
他来来回回,只是说田不易、苏茹等人,还有一众师兄弟对他如何如何好。
二人又说起了草庙村,张小凡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泪花。
不过,赵秋来这里的目的,却不是和他回忆什么往事的,他另有目的。
赵秋道:“小凡,你记不得那日,草庙村来了一个老和尚?”
张小凡浑身一震,想起了那日的哪一位老和尚。
草庙村被屠灭的那日,有一个年老的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袈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
张小凡脸色一变,问道:“那老和尚怎么了?”
在他的记忆中,那位老和尚慈眉善目,还传了他一篇口诀,给了他一颗珠子。
“小凡,我当时就说过,那一位老和尚古里古怪的,有着很大的不对劲儿。”赵秋故作神秘地说道。
张小凡点了点头。
赵秋又说道:“青云门乃道门圣地,一般少有僧人出入,可是那一个老和尚却来了这里,显然,那一个老和尚不是普通人。”
赵秋又道:“这一年来,我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