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后事暂且不谈，但说现在，林寿看着西洋教堂如他所料被爆破，再看眼前的巨大天使，突然捂着胸口跪倒在地，轰隆一声巨响，把街道跪出个大坑。

“你！……”

神父惊怒的声音穿透浓雾吼向林寿，但同时伴随的是他身后的圣光道标，已经轰然崩塌，开始分崩离析。

鬼门关之是挣扎在迷途的短命鬼，仅靠着前方可怜的道标指引，踽踽独行。

当道标失去光亮，黑暗中的灯塔倒塌，迷途者失去了方向，一切将走向终结。

刚才那一声，是神父在这世最后的声音，跪在地的巨大天使的身开始冒起蒸汽白烟，渐渐没了动静，死了。

随着巨大天使死去，租界的浓雾开始稀薄起来，渐渐露出满目疮痍的城镇和街道，雾气掩盖的阴影中，巨大天使的身体开始瓦解，一群群鸽子飞了天。

最后，租界的雾气完全散去，仿佛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什么巨大天使全都消失了，天成群的白鸽子在飞，地只剩下一个瞳孔放大，死去了的神父尸体。

林寿蹲在尸体旁，掌心卖尸录沉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