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沿,吃饭剩个碗底儿,话不说清楚,事不认清楚,那时候突出的是俩字儿:拉扯。
可如今回来,今时不同往日,他这一路撤掉羞布,直捣黄龙,顶风输出,拔塔上高地,亲的不能再亲了,关系都负距离没有一点拉扯空间了,却是该回头看看他种的因,他造的孽了。
如今,脚踩两条船已成不争的事实,安允梨宁洛薇的性子林寿还是懂的,这样下去万一被发现,肯定出事,咋办?林寿也是人麻,要么硬着头皮,要么硬着头七。
当然,九爷损招儿馊主意多还不要脸,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依然敢在那装大尾巴狼,他跟二女早打了预防针,说:
虽然行了夫妻之实,但毕竟还没明媒正娶,没过门儿,在外人面前不好表现,免得让人说闲话,这街里街坊都是些长舌妇闲老娘儿们,嘴太碎,可不兴给她们念叨去,咱以后亲热,可趁着晚上没人,自家关起门儿来说话。
林寿编理由找借口,拐十八道弯儿,把两女稳住,一心想着能回到他沉睡前那个状态最好,更可恶的是,二女那他还用的都是一套说辞。
一番深情话,说予二人听。
林寿还得交代知道情况的偏不语,糊图和殷德刘镮之他们,给他兜着,别露馅了,为此还请了顿涮羊肉。
“九爷,您这”
纵使一直给当忠诚狗腿子的糊图听完,都忍不住有点欲说无词,不着正文,悍不畏作死的偏不语,更是一边嘴里嚼着蘸满了麻酱的羊肉,一边道:
“林九啊,你这样是要遭雷劈的”
然后在林寿“我抽你噢”的眼神恶瞪下,不说了,吃肉。
林寿这边安排的妥妥当当,以为挺好。
然而,有些意外是安排不来的。
次日,缝尸铺里。
林九爷坐在那头冒虚汗,如坐针毡,这辈子头回这么紧张心虚,浑身刺挠不妥帖,手里摸着张九筒,手心都捏出汗了。
林寿面前的小桌上是局儿麻将。
左手边上家,宁洛薇斗牌问他要不要,右手边下家,安允梨问他摸清楚牌了么。
对门,坐着某只吃瓜猹怪姜云云,一如既往冷淡的面无表情,但林寿好像分明看到了有只猹精大尾巴在后边儿,兴奋的都摇成螺旋桨了,你在高兴什么!
此情此景拍成照片,阎王来了都头疼,说是地狱绘卷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