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菱歌等人全都冲了出来。
“暮黎!”
“阿黎!”
“金副阁主!”
“这么大阵仗做什么?”金暮黎恢复了人前的语气平平,淡然无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吧,我这种千人唾骂万人诅咒的恶鬼,想死也死不了。”
“暮黎,你……”弋菱歌感到心酸。
“姐姐你别这么说,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最好的人,”易锦的眼泪流得更凶,抱她愈紧,“锦儿愿意永远和姐姐在一起,无论生死,都永远不分离!”
“……”金暮黎皱皱眉,“姐姐是个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的人,你却终要娶妻成家,迷迷叨叨在这乱说什么胡话?”
“姐姐,我~~”
“都进议事厅,我有重要的事告诉大家,”金暮黎打断他,“事关重大。”
她明知易锦想说什么,却阻拦他。
男人的誓言尚且如同放屁,思想不成熟、情感不稳定的少年,告白之语就更当不得真,否则将来都尴尬。
不过,话虽如此,念及易锦刚刚家破人亡,便也没有极度生硬地将他完全推开,而是牵住他的手,带他一起进厅。
众人都跟进去各自落座。
弋菱歌刚坐到上首主位,便急声问道:“暮黎,你是不是遇到了杀人夺丹之事?”
听他直接问出忧疑,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向金暮黎。
金暮黎简洁应道:“嗯。”
仅仅一个字,非常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金暮黎可是蓝灵士,能盯上她,该是何等高手?
百里宸咬牙道:“阿黎,那人是谁?”
“自称青云剑派张剑霆,”金暮黎看着他回答,又转向弋菱歌,“马上调查青云剑派是不是有这个人,年纪在六十岁左右,额角有块很明显的老年斑,武功级别在蓝灵高阶,即将突破成大宗师。”
众人闻言,吸气声更重,顾清央忍不住问道:“那副阁主是如何逃~~成功应对他的?”
“这个稍后再说,”金暮黎淡淡回应,问弋菱歌道,“那些尸体如何了?是被你们处理妥当,还是已经被发现?”
弋菱歌立即将所有情况说一遍。
金暮黎听完,默然半晌,才轻叹一口气:“是我给夜月阁带来麻烦了。”
“关你什么事?”顾清央哼道,“即便要追责,也是他们兄弟俩,哪里轮到你来揽责任?”
金暮黎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替自己说话。
毕竟那是把她当情敌的人啊。
不过,当她看到顾清央用不屑目光斜瞟易融欢时,方才明白他哪里是想替她说话,分明是易融欢那家伙让他更不顺眼,故意借机刺两句,说不定还想替弋菱歌赶这厚脸皮霉星滚蛋。
想想这家伙也真是惨,一夜之间,就由铸剑山庄堂堂大公子,沦落成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忍气吞声的可怜娃。
若非自私又狡诈,此时也已变成一缕幽魂,不存于这世上。
还有易锦。
若非被易融欢耍着心眼儿利用,也是早成一具被捅刀再烧焦的死尸。
说来说去,其实都是为求活命,如何能分出谁对谁错呢?
难道陪整庄人一起死,才叫对么?
即便对了,又有什么用呢?全部死绝,连个留下来报仇的人都没有。
“姐姐,对不起,是我们给你和弋阁主他们添麻烦了,”易锦低着头,比从前更加自卑,更加小心翼翼,“我、我和哥哥会尽快~~”
“傻弟弟说什么疯话?”易融欢打断他,恨铁不成钢般恼道,“你既然喜欢金副阁主,喜欢得恨不得把一辈子都卖给她,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哥、哥哥……”易锦愣住,脸庞也唰的通红,“你、你……我……”
结结巴巴,彻底乱了。
“你你我我,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对上即将突破成大宗师的蓝灵高阶,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易融欢更要抱紧金暮黎这颗大树,死皮赖脸也在所不惜,“在座哪位不是火眼金睛?就你那点小心思,以为藏得住?既然藏不住,何不敞敞快快亮出来?如此,兰姨娘若泉下有知,晓得有金副阁主这样的厉害女子保护你,也当放心许多。”
“怕是不尽然,”百里宸冷哼一句,“依我看,若你那什么兰姨娘泉下有知,定要先来撕了你的嘴,免得你不仅不想着为爹娘报仇,反倒一门心思鼓捣她儿子吃软饭,从女子那儿寻求庇护。”
易融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欲强词夺理加以反驳,金暮黎却摆摆手:“好了,尽说无用之事做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防范慈悲教对夜月阁动手。另外,我仔细想了想,杀人夺丹的好处,应该不止是避免对上级别越高越凶猛的妖兽,各位可收到什么比较特别的传闻?”
说这话时,她看的是弋菱歌。
弋菱歌自然明白她其实问的是,有没有从白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