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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想回铸剑山庄看看,哪怕娘亲死了,也该好好安葬,不能暴尸露天。
可他一直不敢提。
姐姐为救他得罪了慈悲教,还因此遇上比她更厉害的人,被追杀夺丹,失踪了整整七天。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事情又一桩接一桩,半刻不得歇。
心疼她且不说,也无法开口劳烦。
她的恩,她的情,已经厚到他用一辈子来还,都还不清了,怎能再提要求?
金暮黎不耐烦地皱皱眉。
升米恩,斗米仇,她却越管越多。
再这样下去,即便将来不落个不得好死,也难有善果。
易融欢见她一向冰冷的脸,竟少有的难看,立即呵斥易锦道:“哭什么哭?死的又不是你娘一个人!”
易锦也发现了金暮黎脸色不对,还未开始抽抽噎噎,便噤了声。
金暮黎瞅他那副因寄人篱下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终究是对这张酷似义弟的脸有了些不忍,冷声朝易融欢骂道:“你自己没人性,还不许他哭?”
易融欢:“……”
合着最后还是他倒霉?
他想为自己鸣冤,可又突然意识到金暮黎维护易锦是好事,便及时闭了嘴。
易锦正泛红的眼睛亮了起来,晶闪闪的目光突出在悲伤里,就像吃到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一样望着她:“姐姐……”
金暮黎被他这副诱人模样勾得心脏乱跳一下,身体也冒出一股蠢蠢欲动的燥热。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将人拖进去解解渴时,弋菱歌派人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