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应她的话,还是被双膝跪地的奴仰着头伺候得太舒服。
她好像不怕冷,一条光腿挑起偌大裙摆,搭在奴的肩膀上,脚面白皙。
叶青裳回头瞥她一眼:“收敛点儿。”
“放心,”田雪依然垂睫闭目,撒娇般的甜美腔调里,不时夹杂几声短促的嗯嘤糜音,“能帮的忙,我都会帮,不会偷懒。”
叶青裳不再说话,又看了湖面片刻,转身顺阶而下。
行至一半,听到田雪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声。
她摇摇头,眼中无澜无波。
在塔底等了一会儿,田雪才满面潮红地下了瞭望塔,跟在她身后、颈戴铁圈的奴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
叶青裳嫌恶地看他一眼,却因对田雪的包容,没有当面斥骂,只道:“你们先去洗洗,不要带着气味儿见教主。”
田雪正要无所谓地轻嗤,却突然想起什么,冲她笑得邪恶:“之前我那虫子探出夜梦天是处子,让你下手,你犹豫不动,如今在暮黎山庄待了三年,怕是早就被人破了,你说你亏不亏?悔不悔?”
叶青裳的面色瞬间阴沉冰冷。
田雪娇声哼哼:“新鲜果茎你不吃,非要吞人家搞过的二手货,很舒坦?”
叶青裳目光幽冷:“闭嘴!”
说罢,含怒离去。
田雪站在原地,嘴动身不动:“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可是好机会。”
叶青裳的脚步微微一顿。
田雪道:“只要你点头,我就帮你干掉情敌,你只管去享受喜欢的男人。”
叶青裳绷着脊背,一动不动。
田雪见她双拳在腿侧紧紧握起,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缓缓松开,默默走向教主院,不由摇摇头:“傻女人。”
夜梦天将金暮黎带进另一间密室:“这里储备的少量灵石,是专门用来应对紧急情况的,任何人都不得妄动。”
“难怪闭关时令人到处搜集采购,”金暮黎看着那堆数量确实不太多的晶莹灵石,拈一枚在手,“都是上品啊。”
“必须是极致上品,否则灵气不足,布出的阵法力量就不够强,阻人没问题,阻鬼却比较困难,”夜梦天边说,边打开一只密封长盒,取出一沓符纸,“我不会画符,更不会道门术法,但有这个协助迷魂阵,也有很强的效果。”
金暮黎瞅一眼,笑道:“你宝贝还挺多。”
夜梦天看着她:“还差一个最大的。”
易锦一边东张西望,四处打量,一边紧盯他的动作言行,听到这句暧昧话语,立刻假装无意地晃过去,往中间一站,挡住他的视线:“姐姐不要羡慕别人,想要什么宝贝,告诉锦儿,锦儿挣了钱,都给姐姐买。”
易家宝库里的钱,咱们坐吃等死三辈子都花不完,还需要你出去看人脸色卖苦力?
金暮黎看着他那吃醋傻样,眼中温暖:“好。”
夜梦天垂下眼帘,没说话。
收拾好所需之物,来到隔音殿厅。
正静立等候的叶青裳抱拳行礼:“教主。”
夜梦天温声道:“我不在的三年里,你不仅将慈悲教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帮我做了许多事,并且能及时发现湖中异样,真的很好。辛苦你了!”
被夸赞的叶青裳压住心底那丝喜悦,淡淡道:“分内之事。”
夜梦天打开一只红色木盒,取出一叠画满符咒的黄符纸:“每人一张,化灰入水服下。”
叶青裳脸色一变:“教主,那湖面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个,你应该就已猜到,”夜梦天将符纸放回盒中,连盒子一起交给她,“没错,慈悲湖的湖底,正是镇压着无数厉鬼,这是慈悲教的秘密,也是慈悲教之所以叫慈悲教的原因。看住恶灵,不让他们出来作乱,守护一方百姓,是慈悲教建教以来最大的责任。”
厉鬼……
恶灵……
叶青裳无意识地接过红木盒,消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疾步走了出去。
脸色有些白。
清明和冬至,家家都祭祀,七月半时,阳气弱的老幼妇孺也都闭门不出。
可做归做,谁又真正见过鬼?
谁知道鬼长什么样,到底在哪里?
乍闻自己每日所见的清雅花荷、悠悠碧波下,竟然镇压着无数厉鬼,换作谁,一时间,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妈的,太刺激了。
胆小的,以后每个晚上都不用睡觉了,成天缩在被子里抖抖抖。
走了几步,刚出殿门,又返回来:“教主,这个……是起什么作用?”
夜梦天道:“防止恶鬼冲破淤泥法阵,寻撞活人附身,使我们陷入被动。”
叶青裳想了想:“何不将人撤离?”
夜梦天摇摇头:“太多了,来不及。”
他轻叹道:“男女老少两千多人,又是近天黑的时辰,往哪里撤?宿在野林,夜里更深露重,孩童幼子会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