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淡若天上浮云,空中柳絮,“鸟分益害,那是对人类而言,而不是对鸟本身而言。蛊虫是好是坏,何尝不是掌握在人的手上?蛊者用它治病救人,它就是良蛊;蛊者用它来害人,它就是恶蛊。蛊的名声好不好,皆看用蛊之人。”
她看向田雪,“若你希望它们被世人承认,就该拿出对它们有利的行动,让人感受到好处,从恶心,排斥,到慢慢接受。”
田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金暮黎又将那股亮光掐灭:“你用恶意对待世界,世界还给你的,便只有恶意。你想让世人接受蛊与蛊者,偏又不问我等意愿,自作主张,偷偷摸摸,半夜下蛊。试问,换作你,你会不讨厌、不谩骂吗?”
田雪沉默不语。
众人惊讶地看着突然不再娇嗲做作的年轻女子。
“先解蛊吧,”金暮黎叹道,“术业有专攻,我知道你有办法清除,而又不会伤及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