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不好,惹祸了。
善水本就对她有意,如今……
这他妈简直是引诱人家犯罪。
想到这里,她拔腿就要逃:“那个,你慢慢看,小心别给妘家人瞧见,免得他们觊觎眼红,让你陷入危险。”
说着话,人已到了门边。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打开门时,善水的头脑已被冲动控制,一反常态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腰。
金暮黎身体一僵,脑子有那么短短一霎的空白,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她动也不敢动:“善、善水,你不用道谢,我~~唔!”
善水已经把她翻转过来面对他,唇也压了上去。
金暮黎瞪大眼睛。
这家伙完全没有接吻经验,饥寒交迫的小狗般在她唇上乱亲乱啃,毫无章法。
金暮黎心里的火山腾然爆发,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按在门上。
片刻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金暮黎的嘴唇都被小狗咬破了。
善水盯着被他咬破的嘴唇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惭又羞低下头,一脸不知所措。
整个人像只红透的虾。
“对不起,”金暮黎心满意足的同时,后悔不迭,还因为心疼他而揽错,“对不起善水,我没控制住,我……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说罢,打开门就钻入漆黑的夜。
善水站在原地,又甜又慌,心里乱成麻。
金暮黎回房后关上门,靠着门板拍抚胸口。
妈呀,这个男人太可口,好险吃了他。
她摸摸一咧就疼的嘴唇,有点想笑。
那么生涩,真是个雏啊。
亲一下都是赚了。
叹口气,她躺到床上:可惜不能再碰了,再碰就真的擦枪走火了。
可是不碰,又觉得好遗憾,好惋惜,一想到放弃就有些不甘心。
这么美好的人,还主动送到嘴里,快要同衾共枕举案齐眉,谁放弃,谁特么就是脑子被门夹扁过。
但碰了,就是责任,就得把他接到冥界,放在身边哄。
如此浑金璞玉,她愿意对他好一辈子,可……
自己会不会被那俩举刀杀掉?
杀肯定杀不死,也不会真舍得。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见异思迁,做对不起家夫的事。
若是个纯兽,公母所交有几个,自是无所谓。
兽界也不存在婚前婚后。
可她以人的形态跑了两个空间,混了两个世界,多少还是受点影响的。
即便没有大婚,但肚子里怀了崽儿,也相当于婚后了。
这个时候出去招惹更多的人,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等同于婚内出轨。
瞪着眼想半天,金暮黎终是决定暂时避着善水,过几天就离开,去找夜梦天,带他一起回冥界。
善水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原本尽量躲着金暮黎,可当他发现金暮黎也在有意避开他时,心里就难过了,不舒服了。
妘宇然很敏感,但察觉到不等于可以随便开口问。
每天早晨吃上一颗金暮黎喂来的“糖豆儿”,然后看善水来为他行针时,那女人就找借口走开。
初时,善水不拦不语。
之后,便是默默看她背影,愣怔着,眼圈渐渐发红。
妘宇然暗暗摇头,叹口气。
太优秀的女人,就是容易招来众多爱慕目光,令人心动。
他们三人刚来妘家堡时,善水好像还只是在悄悄暗恋,这才几天,就意惹情牵,幽幽怨怨了。
明明肚子里万语千言,嘴巴却抿得死紧,一个字没有。
真是急死看热闹的旁观者。
恨不得替他扑上去表白倾诉。
金暮黎挺着肚子在妘家后花园瞎转悠,散完步准备回屋时,妘禛禛突然来找她,说要出去办点事,想让兰尽落帮忙护送一趟。
金暮黎脸上笑着,心里莫名其妙:“你找他帮忙,不用和我说呀,只要他自己同意不就行了?”
“嗯,”妘禛禛含羞道,“我怕你们看不到他会着急乱想,便过来打个招呼,和你们说一声。”
金暮黎点点头:“行,知道了,不会担心的。”
妘禛禛跑开。
金暮黎挑挑眉。
这不死心的小丫头,定是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若能如愿也好。
真能把兰尽落收服,揽到裙下,倒是皆大欢喜的事。
有情人终成眷属,宇然也不用再受骚扰。
一个喜欢,一个不喜欢,总是单方面纠缠,也挺烦。
锲而不舍虽然是种好品质,但也得看对上的是什么事,什么人。
她却没想到,兰尽落和妘禛禛这一走,就是一年。
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