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怎么回事?”
易锦面红耳赤:“嫂嫂帮我换新被子不小心摔倒,你、你快把她扶出去!”
说这话时,他的手刚系好腰带。
盛晚泽是个老江湖了,一看这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暗暗咬牙,脸上却不显,边扶敫崇堇起身边道:“就算没有厮奴婢女,也还有我这个管家,哪里用您亲自动手?您还怀着身孕,万一摔出个好歹,后悔都来不及。”
敫崇堇听出他话里暗含的警告。
六公子说了,等侄子降生才考虑过户,你若色迷心窍把孩子整没了,就什么也别想得到。
敫崇堇抿紧嘴唇没敢开腔。
下午铺的床单被子是不是新的,身为管家的盛晚泽比谁都清楚,她根本无法开口狡辩。
两人出去后,易锦猛吐一口气,赶紧把门关上。
躺在床上,他回想刚才的事,越想越觉哪里不对劲。
按说,铺完床的敫崇堇应往门口走,怎么也不该走到他面前来。
还有,她的腿又不是刚跛,地面也是平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
他心里疑惑,却没往嫂嫂勾引小叔方面想。
但腰带被扯开的事,却让他几乎额头冒冷汗。
这要是被姐姐知道了……
易锦打了个哆嗦。
夜梦天为了回到姐姐身边假装去青楼,姐姐都气得现了原身,差点一口吞了他,还差点灭了整个城。
他这……
虽然穿有底裤,却终究是被别的女人看到了裸身。
易锦再次打个哆嗦。
随后,他坐起身,捶着被子骂自己,骂敫崇堇。
此时的敫崇堇正被盛晚泽冷嘲热讽,斥得狗血喷头。
人前,两人是主仆。
人后,却是背着易融欢密林偷情的狗男女。
连敫崇堇都不能确定,肚子里的种,究竟是易融欢的,还是盛晚泽的。
如此,便有一半可能是盛晚泽的。
若将来是这孩子继承家业……
敫崇堇被情夫训得无地自容,骂急了,便口不择言,反唇相讥:“这孩子还不定是谁的,你上什么心?退一步说,就算是你的,我也不可能只生这一个,你的算盘可以收起来了。”
“你敢!”盛晚泽一把捏住她下颌,恶狠狠道,“待他出生,我就滴血验亲,若是我的,你就别想再生!”
下巴吃痛的敫崇堇挣扎着用力掰他手,却纹丝不动。
盛晚泽冷冷道:“我可不是易融欢那个废物,你若不听话,我随时能了结你的性命,扔进后山沼泽。”
敫崇堇眼里露出恐惧。
她知道盛晚泽的武功比易融欢高,心机、手腕,易融欢那个饭囊衣架也完全无法和他比。
易融欢就像盛晚泽手里的布偶,不必刀架脖子,都能随他摆弄。
若真杀了她,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易融欢不会怀疑。
盛晚泽见她害怕了,才满意的松开手,轻轻抚摸被他捏过的地方:“你虽是易融欢的妻,但也是我的女人。好好听话,我不会亏待你,懂了吗?”
敫崇堇连忙点头。
盛晚泽从来没这么对她,今天是第一次。
这也让她认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盛晚泽拍拍她脸颊:“很好。”
敫崇堇见他转身要走,暗暗松口气。
谁知,盛晚泽又转回来,冷冷说道:“离六公子远点儿,不要见异思迁,二三其德,若再招惹他,不用我动手,你就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