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弄错了,我们家和药堂向来都是本分做生意,从未有过售卖假药的恶劣行径。”
“是不是弄错了,到官府一审便知,”对方冷着脸,并不与他废话,右手一挥,“全部带走!”
大个子老头和李有林也一并押向府衙,两人吓得哇哇大叫,年少的李有林都被吓哭了。
他一个村娃,刚到城里做工不久,还没摸清城里人的套路,没体会过生意人的狡诈,更没亲身经历这种对他来说算是很大的阵仗,哪能不害怕。
别说前面那人的冷脸气势,仅仅几身官服,都够他心里哆嗦了。
大个子老头也吓得够呛,根本没有余力安慰他。
用最快速度赶来、也只看到后半部分戏的周不宣轻轻叹息,随即秘密传音:“别怕,官府只是让你们过去配合问话,以便给药堂定罪。”
李有林戛然止了哭声,更加惊恐地四处张望。
周不宣见了,又想笑又无奈:“我是紫灵士武者,能传音。”
李有林的眼睛陡然睁得更大。
周不宣本来还想问他知不知晓善水道长是否在城外,见他如此,便作了罢。
孩子没见过世面,说得越多,反而越受惊吓。
算算时间,那边邾东溟应该刚审完。
也就是说,邾东溟那边还没审完,这边就动手了。
周不宣无声笑了笑。
片刻后,一人迎面而来,与她擦肩而过。
那人身影消失后,她默默打开手心里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药房全封。
指尖微捻,纸条化为灰烬般的碎末,悄无声息地被风吹走。
药房全封啊。
看来,百里宸要整顿清理整个茵蒿城了。
与此同时,在金暮黎的撺掇下,郦新桐、夜循谦带着宝贝孙子孙女从东门离开了茵蒿城。
为什么?
当然是青羽传音给她,说善水已在茵蒿城城外。
为了避免和郦新桐见面,说漏嘴,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昱晴川无所谓,反正只要能和金暮黎、夜梦天以及三个干儿子、干闺女在一起,去哪都行。
“这小子,”郦新桐看着恨不得把仨宝贝全揽怀中的青年憨憨,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儿子姑娘。”
夜循谦也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赶紧娶妻自己生几个吧!”
昱晴川头也不回:“我不生,我就喜欢他们仨。”
“……”金暮黎故意轻哼,“臭小子,你说你跟无赖讹人有啥区别?”
“有啊,”昱晴川先龇牙反驳,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无赖讹人是为钱,我是为娃。”
郦新桐笑出声:“想半天就想这么个理由?”
昱晴川吭哧许久,才憋出一句:“我就讹!”
“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笑吧,笑吧,笑,”昱晴川往夜冥珠的嫩嫩脸蛋儿上狠狠亲一口,“只要宝宝是我的,你们爱怎么笑怎么笑。”
“这会儿又成他的了,”郦新桐使劲乐,“估计再过两天,没咱什么事儿了。”
金暮黎笑得眼睛都眯了。
夜上渊忽从夜循谦马背上回头:“娘亲,渊儿想自己骑马。”
夜冥珠闻言,立即兴奋大叫:“娘亲,冥珠也想自己骑马!”
夜清玥没说话,却同样回过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金暮黎。
金暮黎轻啧一声。
昱晴川轻扯夜冥珠头顶上的小小朝天鬏,哄骗道:“自己骑累,干爹带着你挺好,不颠,还舒服。”
“这是要拐人么?”郦新桐笑得不行,“憨小子学坏了。”
“拐人?就他那段位?”金暮黎哼道,“不被冥珠卖掉就不错了。”
郦新桐哈哈大笑。
笑完,飘身下马,满足孙女的愿望,任夜清玥一个人独骑。
夜循谦随之效仿,并和郦新桐一样,施展轻功紧跟马匹,以防出现意外,让宝贝孙儿受伤。
夜冥珠见状,顿时急了,伸手去推昱晴川:“干爹快下去!”
昱晴川无法,只能将缰绳塞她手中,自己在行进中跳下马,然后一边跟着疾跑,一边叮嘱唠叨。
金暮黎看得直摇头:“真是不嫌累。”
夜梦天含笑目视策马奔腾的仨宝和极力保护幼崽儿的老父亲、老母亲,以及憨货昱晴川,翘起的嘴角按都按不住。
待听到金暮黎这句话,眼神便转过来,不仅将幸福二字写在脸上,连浑身都好似冒泡泡,每个泡泡里都装满浮砂蜜糖,炸开就是一朵灿烂的彩色烟花。
“瞧你笑得,”金暮黎飞身离开自己的马,落在他的马背上,指尖轻戳他脸颊,“捡钱了?”
“比捡钱幸运多了,”夜梦天握住她指尖,亲一下,“大概是攒了十辈子的幸运,今生才能遇见你。”
“怎么突然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