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天下未一统,变革秦法,时机不合。”
嬴政略略皱眉。
“那你为何不对寡人说此事?”
“儿臣先前怕提了此事,引得君父震怒。”
“那你也不该今日贸然在朝堂上提出此事?堂堂太子,做事竟然如此莽撞。且看看今日朝中谁人应和与你?”
萧何也垂首,看来陛下是在为太子殿下先前从未对他说过改革秦法的事情,所以对太子生恼。
赵高瞧着这父子俩,人虽然猫着腰,但确实实实在在的会心笑了。
扶苏埋头道。
“都是儿臣之过。儿臣应该事先告诉君父,儿臣有心变革秦法。”
嬴政却道。
“起身吧。”
扶苏从进殿到现在,一直在作揖,这才被免了礼。
嬴政这是要他长记性,日后要是有了大事,不可瞒着他。
萧何还伏跪在地上,嬴政看了一眼这个异类。
“萧何——”
“下臣在。”
“太子要革法?你知是不知?”
“陛下,下臣愚钝,今日才知。”
嬴政又看了眼扶苏。
“这么说,革秦法,汝一人之愿?”
“国尉缭今日曾附和儿臣。”
“缭?”嬴政听了,眉头皱的更紧,“缭乃世外之人。寡人听闻,他先前三番两次,想要离秦而去。”
“国尉性情中人,不喜朝堂之上的约束罢了。君父识才辨贤,以缭为国尉,其人于我秦国扫六合可谓功不可没。”
“国尉确实功高,所以你以为,有了他的支持,你就能在朝中顺利改法?”
“君父此话何意?儿臣不懂。”
“不懂?天下还有我秦国太子不懂的事?怎么,在寡人面前,如此乖顺,今日在朝堂上那股威风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