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冒犯之意。
于是这苏恒说罢,非朝廷任职之士只当做这兵家之后辩术高超,个个拍手叫好;而朝中任职之士,就连淳于越,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些士人,在野习惯了,和等级森严的官场格格不入。
淳于越虽然一心怀念可以自由进行学术争辩的稷下学宫,但是他也很清楚,太学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半个官场。
这些士人的行径,显得倒像是草莽了。
不过也对,他们不是儒家,并非那般重礼。
这么想着,淳于越对他们儒家更为自信了。
没有礼,国将不国。
李斯,他本就辩才甚好。当初秦皇攻伐六国之初始,顿弱姚贾之流尚未入秦,他可是乘坐马车访问出使诸国,行游说。
合纵连横之术,他李斯也会!
但是,他李斯今日来这里,可不是来和百家论辩的。
李斯现在看着这样的百家,心里不禁感慨:这百家名士果然名不虚传,自有士人之风骨,傲气怀心,个个迥异不凡。
只可惜,这里是太学,皇帝陛下的太学。
相信皇帝陛下不会容许这些藐视朝廷之威的人留在太学。
但是李斯为人很擅长随机应变。
李斯极为清楚,今日乃太学齐论,不是朝堂议事,如果他今日对这些人的话表示出斤斤计较,便显得他气量狭小,日后恐也难以掌管太学。
毕竟,万事尚未有定论。
可不能让淳于越把今日的风头全部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