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又反复看了看这句话。
“胸怀利剑,杀心自起。君王执掌天下人的生杀大权,一念人在,一念人亡。确实当时时自省。”
扶苏听了,当即就明白了。
嬴政是在以昭襄先王的过错说事。
在他看来,昭襄先王是错的。
果不其然,嬴政复道。
“先王的决定,在当时未必是错。但是谁又能在做出决定之前,就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呢?”
扶苏的心猛地一颤。
这话颇为耳熟。
随后,嬴政忽的单手将将剑压在了案上。
显然,嬴政是要把这剑留在他这里了。
“那么,现在,你明白了?”
扶苏定了定神。
“臣还是那句话,为君父分忧,乃臣毕生之幸。”
嬴政听了,自然拧眉。
“不知悔改。”
“不——君父。今日的教诲,扶苏已经明白了。君父心怀天下,以先王的过错时时刻刻警醒自己,臣佩服。”
“只是,臣非安国君,亦非武安君。”
“臣绝对不会令君父失望。”
嬴政一手压着自己的剑,一手将扶苏的剑压在案上。
看到扶苏还是这么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嬴政自然好奇。
“哦?”
“臣已加冠,为成人。咸阳非臣久安之地,望君父顾父子之情,允臣外出戍守边疆。”
嬴政听了,眼中闪过震惊,身子也明显晃了晃。
这样的回答,是嬴政没有料到的。
嬴政可没想过,要让扶苏离开咸阳城。
嬴政之所以罢免隗状,那是因为隗状失去了他这个丞相应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