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可和当初在临淄郡不同。
冯劫、顿弱、茅焦之重臣在列,一起佐助太子。
如今太子可谓是孤身一人,深入这荆楚腹地。
“我本就泗水一布衣百姓,因会试得以侍奉太子殿下左右,但为人不可忘本。此类衣服,皆为故去居家所穿之物,故萧何时时穿之。”
“哼——”
池武听了这些,只从鼻孔里冷冷喷出一团气。
这个回答,倒是让很多人都把原本偷笑的嘴巴给闭上了。
但池武却重重道:
“为人不忘本,确实是好事。但是这忘不忘本,不在衣着之上,而在心里。有高俸厚禄而不着锦衣,教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低贱到了骨子里。”
“我家君侯,不论今日之身份,单论出身。君侯乃我秦国宗室之人,延续秦嬴宗室血脉,血统高贵。身边辅佐之人,务必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衣着。”
“尤其是一些来自乡野之地的人,不管他腹中究竟有没有才学,但是这衣着,务必要得体。否则,即便是身居要职,但是让旁人见到,也会认为其人和黔首无异。”
“我曾在皇帝陛下身边侍奉,彼时陛下的师傅,如今的相国王相经常说,这贵族和庶民天生有异,贵贱不许逾越,否则便会乱了礼,一旦乱了礼,便和野人无异。”
萧何自问问心无愧,但面对池武的挑衅,以及拿出身论是非,萧何自然觉得受到侮辱。
“如今天下唯一的一个先秦贵族宗室,便是我秦国宗室。萧舍人,你我可都不能因为己身行为,影响我家君侯的威名。”
萧何抿唇。
“池卫率说的是,萧何记下了。”
萧何克制着自己,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不知池卫率可还有事相问?若无,萧何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自然还有事。”
池武脸色一阴。
萧何眼中微微有躲闪之意。
“不知还有何事?”
“君侯乃我秦堂堂太子,备储君之资,身边之人,虽不求通天文,识地理,但务必要以应君侯之急。如今君侯为楚人仍以楚人自居而忧愁烦闷,不知萧舍人可有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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