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娴只看一眼,心都要化了。
“怎么会这么小,他们没事吧?”
“太医说了,双生胎是要比单胎小一些,您放心,他们很健康,他们一天天吃得可多了”
“那就好”
叶思娴抱着两个儿子,左亲一口,右亲一口。
仔仔细细将他们眉眼看过一遍后,她十分惊奇。
“两个男孩子长得还不一样,真是神奇”
“我听老人家说,如果双生是两个男孩,是会一模一样的啊?”
“太医说也会有不一样的,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小皇子都是健健康康的”,圆月笑着答。
“他们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叶思娴脸蛋圆润润,隐约恢复了些气色。
“蓝色襁褓是哥哥,碧色襁褓是弟弟”
“嗯”
叶思娴细细抚摸着孩子们的脸颊,仿佛摩挲着两块美玉。
大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她怎么看也看不够。
奶娃娃们到了该吃奶的时间,小眉头一皱,‘哇’地一声哭出来。
两个奶娃娃一个赛一个劲儿大,哭声震天恨不得把屋顶掀翻。
叶思娴顿时招架不住。
“快快,把他们抱下去喂奶吧”
“是,娘娘”
……
栖凤宫里。
皇后花了三四天时间,还是没从阴影中走出来,每天口中只是重复一句话。
“叶妃她到底是什么来头,那样都不死”
“她的命怎么这么硬,太医都把手伸进她肚子里,她都能活下来”
玉棠咬牙跪在地上。
“娘娘,那是太医治病呢,胞衣下不来母子都得死,您别害怕”
她知娘娘心里有恨,更多是受了惊吓。
这几天单单只喝了些水,连饭也没吃下几口,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问题。
“我知道太医那是在救命,可她为什么不会死呢?她都那样了啊”,皇后几乎魔怔。
玉棠跪在地上,眼底闪烁着寒芒。
“现在不死,不代表以后不会死”
“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奴婢会想法子为您报仇,让她们母子通通下去给咱们的长轲殿下陪葬”
提起赵长轲,皇后眼里终于有了些光芒。
“轲儿,二皇子是轲儿的转世,本宫要去拜佛,本宫要去问问佛祖到底是不是?”
皇后踉踉跄跄下床走到外间佛龛,虔诚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玉棠失望地闭上眸子。
原以为皇后娘娘会恨,会和她一起制定计划大刀阔斧展开报仇。
可皇后突然变成软面团,这么久过去,还一天天瑟瑟发抖害怕产房的血。
这样的主子真能有出息?
“罢了,娘娘,哪怕您一时振作不起来也不要紧,我会为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玉棠一眯眼,径直站起来退下。
……
七月一天天过去,皇后突然变成神经质似的。
一开始还只是拜栖凤宫的佛龛,后来开始去宁寿宫的佛堂,再后来七月十五这天。
她忽然请示皇帝,要去城外皇觉寺拜见大师。
赵长轲逝去的疼痛再次被提起,赵元汲不好说什么,只得让她去,并派人盯着她。
皇后出宫带的是玉露,玉棠装病躲过,成功留在了宫里。
德安宫的路她很熟,哪怕半夜三更玉棠也毫不害怕。
七月十五当晚,她一身黑衣,飘飘荡荡到赵长延窗前,把赵长延吓了个半死。
“大皇子您别怕,奴婢可不是来索命的”
“你来不来索命关我什么事?老子时间金贵,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长延依然嚣张,即便他孤苦无依。
玉棠上上下下将大皇子打量一遍,发现对方面色潮红,眼泡浮肿,而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宫女,腰带都系歪了,偌大的书房没有多少书,反而有不少长榻,短榻,睡榻,美人榻等等。
难不成……
玉棠了然一笑,将心中攒了一肚子坏水儿倒出来。
“害死你母亲的贱人已经生下皇子,而且一生就是两个,往后这宫里,恐怕不会再有你的位置,大皇子殿下,咱们该行动了“
“行动行动!”,赵长延恨恨将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
“你以为我不想行动吗?可你看看进出储秀宫一趟有多难,那些宫女太监要搜身搜八遍”
“所以奴婢来找您商量,咱们就不从储秀宫,也不从叶妃下手,咱们就从……二公主和三公主入手不好?”
赵长延狭长的双眸眯了眯。
“玉棠姑姑,你真当我是傻子?两个丫头片子管什么用,能要叶妃的命还是能要两个小畜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