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大景朝早已步入正轨,他这几年稍稍舒心了些。
或许手底下能人干将越来越多,朝堂大事省心省力。
总之,赵元汲很就没有这么雷霆震怒。
“大风大浪你都给朕办了,到头来一个女人都守不好,叶思钧啊叶思钧,你!”
青筋暴突的帝王来来回回踱步,只恨不得将叶思钧五花大绑扔到天牢里治个死罪。
叶思钧捂着被踹了一脚的胸口,继续跪在地上。
“是臣无能,给皇上惹了大祸,臣甘愿受罚”
“罚你?”
赵元汲气笑了。
“罚你做什么?把公主给变回来?”
赵元汲深入浅出。
“库尔纳虽然是个小国,地势复杂,雨林瘴气,棘手得很”
“就算我们拿到盐井,终究得依靠当地的匠人制盐,大景朝的人去了就是一个死”
“麻烦又难缠!”
一想到这事儿赵元汲就憋屈,只恨这些盐井不长眼,没长到大景朝境内。
“微臣知错,微臣……愿意以任何形式弥补”
叶思钧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诺。
气头过去,赵元汲望着天边沉默片刻,也只得长叹口气。
“罢了”
“你先起来”
随后又问了问具体情况,当即下旨。
“朕立刻设宴召库尔纳国君父子入宫,能拖一时是一时”
“你回去立刻带人找,务必将公主全须全尾找回来”
“是!”
叶思钧恭敬叩首。
临走,赵元汲盯着他胸口清晰可见的龙靴印,半晌才不情愿。
“把衣裳收拾干净”
“刚才……朕冲动了”
“多谢皇上”
叶思钧谨慎收拾好衣裳,风也似的离开。
男人之间的冲动与化解,从来不需要多说什么。
……
当天。
赵元汲派了赵元淳在校场盯着两个儿子好好练。
自己在昭阳宫设下私宴,召来许多歌姬舞女。
美其名曰:将来两国要世代友好的,需要好好交流一下。
一心只顾着饮酒作乐的父子。
只要有美人美酒,他们十分乐意交流。
此时宫外。
刘城已经带人将驿馆附近所有的房屋瓦舍搜了一遍,仍旧是一无所获。
骑在马上,叶思钧峻冷的眉拧成一团。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
“没有马车,没有侍从,她一定走不远”
“昨夜宵禁,今早城门有人把守,更不可能出城,唯一的可能是……”
他冷静分析着,脑中忽然亮光一闪。
“哎?将军?将军您干什么去?”
“原地等我,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
叶思钧大声命令着,策马扬鞭呼啸而去。
微微灼热的风滑过脸庞,他回忆着今早不起眼那一幕。
巡城卫拍着他的肩膀说:忙了一夜还这么精神,他还说要帮自己保守秘密?
不对,一定不对劲!
叶思钧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那巡城卫的家里,一把将他拉起来。
“你昨晚巡城,可遇了到什么异常?”
下了值睡得迷迷糊糊的人骤然被拉起来,他一脸茫然点点头。
“遇见了”
“谁?”,叶思钧揪起他的衣领。
“好像是个婢女,她说……她是那异族公主身边的人”,巡城卫首领眯着眼回忆着。
“在哪儿?”,叶思钧大声问。
“就在驿馆对面,那个叫什么斋的客栈……哎哎,将军,您怎么走了?”
不等巡城卫首领回过神,眼前人已经风一般离去。
当天下午。
叶思钧召集兵力,将清风斋团团围了起来。
他身着玄青色薄绸披风,身披铠甲腰佩长剑,榻上清风斋门前的台阶。
眯着眼,冷酷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来人”
“属下在!”
……
清风斋里,已经有人闻风而动。
不大不小的暗室里,不断有小喽啰回消息。
“大哥,咱们已经被包围了”
“大哥,那帮人越来越近”
“大哥,他们要破门而入了”
刀疤男烦躁在暗室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摔砸东西。
“都别特么吵了!”
”你们想死老子还不想死”
“又没有人报信,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当天。
赵元汲派了赵元淳在校场盯着两个儿子好好练。
自己在昭阳宫设下私宴,召来许多歌姬舞女。
美其名曰:将来两国要世代友好的,需要好好交流一下。
一心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