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钧暗暗下了命令。
灵堂周围不知不觉布满了库尔纳侍卫,这些人袖子里藏着袖针。
‘嗖嗖嗖’无数声银针发出去。
灵堂前的混乱神奇般的止住了,那些闹事的莉贵妃族人被银针戳中要穴。
一个两个双膝酸软跪在地上,嘴歪眼斜有口难言,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去。
“咦?”
“声音怎么停了?”
“就是啊”
宗亲里不明就里的人们一头雾水。
幸昀此刻哭得更加高声。
“儿臣也知道自己德不配位,父王,还是让儿臣随您去吧,让幸越哥哥继承大统也是一样,父王!”
十来岁的少年哭着用头撞击棺木,惹得络妃和云珠赶忙上前拦着。
“孩子,你别这样,你父王看见得多心疼啊”
“昀儿你别说了,父王一定是看你昼夜苦读,才决定把王位传给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父王的期望”
顺着云珠的话,那帮执拗的大臣大声开口。
“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主持大局”
“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以尽孝道”
“请……”
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人多。
对除了莉贵妃之外的所有人来说,什么人登基其实并不重要,反正也轮不到他们。
更何况,莉贵妃一党做的那些事,伤害了多少其他官员贵族的利益。
还没登基就把异党清楚完了,要是等他们拿了大权,岂不是没有别人的活路了?
这么一想,下跪的人就越来越多。
终于好说歹说,请登基了十几遍之后,幸昀‘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
“朕今日登基,所有的礼仪全免,朕现在第一要务就是为父王守孝,其余的事一概不管”
“陛下英明!”
……
五月十八,幸昀正式登基,成为库尔纳国新任国君。
莉贵妃全程傻眼。
事情发展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为手下败将了。
幸昀登了基,络妃那贱人成了太后。
偏偏那帮皇室宗亲还挺配合,连文武大臣都没几个反对的,简直一个个都是墙头草。
“怎么会这样的,越儿,你看清了吗?”
灵堂前的人群已经散去,莉贵妃钗环凌乱跪在地上,将儿子叫到跟前来,状似疯癫地问。
“看清了”,幸越脸色十分难看。
“你都看清了,你为什么不阻止,你这个败家子,你难道都不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吗?”,莉贵妃大受打击。
“越儿,你真甘心把大好的江山让给那贱人母子?”
“你甘心吗?你真的甘心?”
莉贵妃拼命摇晃着儿子的肩膀。
幸越不耐烦一把将母亲推开:“不甘心又能怎样!我们就是技低一筹!”
他站起身甩给母亲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我们的人全都被控制住了,外祖父和舅舅跪在地上嘴歪眼斜连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你看不清,但儿子看清了,是周围的内侍动的手,他们被掉包了,全都是练家子,我们只要稍稍一反抗,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娘,终究是我们大意了”
幸越闭上眸子。
谁能想到,他们居然在灵堂上动手呢,打得外祖父和舅舅直接措手不及。
煮熟的鸭子,硬生生都飞了。
莉贵妃像被抽了魂儿似的,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蓬头垢面。
幸越再懒得看她一眼,皱眉哭脸大步离开。
……
五月三十,先王行殡葬礼,灵柩从王宫出,十里长街浩浩荡荡一直送到库尔纳王陵寝里。
幸昀率领文武百官、王室宗亲等人,亲自在陵寝里祭拜完之后,整个殡葬仪式全部结束。
六月初,库尔纳举行隆重的登基大典,千疮百孔的国度终于迈过阴霾,迎来他们的新君。
这期间,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离奇之事。
比如……莉贵妃突然疯了。
比如……幸越突然要求去他乡游学。
再比如,护国大将军突然病了,要辞呈回乡养老。
幸昀其实是纳闷的,刚刚登基的小君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姐姐和姐夫召进宫来询问一番。
“姐夫……这一切,是不是你?”,幸昀面色严肃。
“是我,也不全是我”,叶思钧淡淡一笑,卖着关子。
“其实是你父王临终前托我的,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他呼啦呼啦扇着扇子。
库尔纳的夏天又闷又热,空气里都凝着水珠子,这让叶思钧很是不习惯,干脆扇子不离手。
“父王,原来父王看上的真的是我”,幸昀落泪。
“当然都是真的”,叶思钧回归严肃。
“再告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