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哭得眼泪哗啦,却也只好点头。
……
行宫别院又恢复了平静。
叶思娴照常歪在御案上,看皇上写折子的时候眉毛拧在一起的样子。
“钓鱼钓得怎么样了?”,叶思娴好奇地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赵元汲笑得自然。
“那东风是什么?”
“自然是……最后一封密信”
叶思娴听不大明白,但她隐约知道,赵元汲此次不可能只打击一个姓刘的。
思来想去她也不再问。
之后几天,赵元汲沉得住气,每日品茶赏花,不急不躁。
终于他等的密信来了。
“大鱼上钩”
“是谁?”,叶思娴八卦似的凑上前去。
赵元汲干脆撕开信封摊到她面前:“喏,想看就看”
叶思娴好奇将信纸掂在手上,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
“这么多人?不可能吧”
赵元汲淡淡一笑,敲着她的脑袋:“不懂还闹着要看,瞎凑热闹”
“嘿嘿”
叶思娴连忙把信纸递过去,跑过去给夫君捶腿。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这是守规矩呢”
赵元汲瞪了她一眼,慢悠悠解释。
“人名虽多,却不是最要紧的”
“真正的大鱼只有一个,户部侍郎陈政,他才是刘茂山背后真正的靠山”
“嗯……反正我也不知道”,叶思娴并不太感兴趣。
赵元汲苦笑。
“没想到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要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少年探花,也被这一滩污水弄脏了”
朝堂上大多数人已经是天子门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很愿意给这些有志青年机会。
可惜……
不知为何,赵元汲忽然开始害怕。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难道真是因为安乐太久,他们觉得有自己在一切就高枕无忧了?
“这句话倒是对的”,叶思娴眨巴着眼睛。
就连村头的放牛娃都知道,不要给牛儿喂得太饱,它们真的会把自己撑死的。
“呵……”
赵元汲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也不是没有准备,只是太早了。
他登基才十几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