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来人!预备后事,本王要风光大葬!”
仆人们就在门外,听见主子一喊立刻涌了进来。
一个两个强行抹着眼泪卖好,赵元淳不胜其烦。
“不必装了都好好办差,务必把差事办得漂亮”
交代完后事,赵元淳趔趄着离开。
盛夏的天有些刺眼,他出门仰望着天空,却觉得脊背一阵冰凉,连带着心也凉透了。
就在不久前的早上,他还心心念念要去辽东,他要立下战功好迎娶心上人。
可时间就差这么一点点,她就离开了。
还记得三天前她哭着求着让自己不去,她是害怕担心自己一去不回遇到危险吧。
所以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留住自己吗?
她宁可死也不愿自己去冒险?
她怎么这么傻!除了母亲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傻的人。
“这下我恐怕真的不必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玉儿我不去了”
炽热骄阳下,赵元淳还是觉得脸颊有冰凉的东西滑落。
……
长顺街的丧事如火如荼,隆重哀情地举办着。
赵元淳却一连两天没到场,连宫里的差事也告了假,每日只混迹在酒肉场里。
白天喝的多,晚上喝成烂醉如泥,便直接睡在酒馆里。
向来刚毅果敢的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伤口。
“皇兄啊皇兄,我从小就对你忠心耿耿,从不会怀疑你,不会对你有二心,可现在呢?大景朝繁荣昌盛,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过,我什么都没有啊大哥?”
“您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不能成全我们俩,皇兄啊”
不知不觉间,刚劲挺拔的男人突然浑身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