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地的战斗,日军无数次冲锋,他们无数次打退日军进攻,直到上官云连长发出撤退至二线战壕的信号。
他的步兵班十二个人,除了那一战战死的五人,基本都回来了,可老兵班长没有回来,他留下来冲日军射空一个弹夹。
没办法,在战况如此焦灼的战场上,哪怕是撤,也不能一窝蜂的向后跑,那会造成溃败,必须有人压制日军的攻击给撤退的主力留出时间。
老兵执行完任务,在立稳阵脚重新开始射击的自己人的掩护下原本可以归来,但一枚该死的榴弹在他身边爆炸,炸断了他的一条腿。
他想爬回阵地,顾西水敢保证,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班长还在爬动。
可日军来得太快了,他们冲进了一线战壕发现了不远处还在爬行的老兵。
日军完全可以开枪射杀自己的敌人,两军对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中国士兵发现这样的日军也会这么干。
但日军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一天的进攻导致他们战损太大,他们竟然选择了一种最为残忍的方式。
先是开枪打断了老兵的胳膊丧失所有战斗力,接着他们扑过去三四个人,按住拼命挣扎的老兵,解除了他所有武装,把他的手榴弹和子弹带都丢进壕沟。
而后,用五杆步枪,插入他的身体,任凭他如何痛苦的扭动,就那样将他举起来,就像举起一面胜利的旗帜,向200多米外的中国军人们示威。
直到数分钟后,流尽了鲜血的老兵唯一完好的左手垂下。
顾西水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场景,老兵冲着自己等人的方向,挥着手,示意他们,不要看。
那是多么残忍的场面,残忍到让顾西水晚上做梦,梦见老兵班长时,也只有他挥起的手掌,而看不见他的脸。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日寇加诸于班长身上的刀还回去,以更残忍来对待残忍。
防御战,只能拼命射空子弹;
白刃战,一刀分生死,他没机会。
但现在,机会来了。
所以,顾惜水刻意避开了胸口要害,选择了日军身体最为坚固的肋部,由下向上,挑刺,用足了力气。
刺刀碰到了坚硬的骨骼,但并不能阻挡一个20岁小伙儿卯足了气力的刺刀,刺刀斜着插进了日军军曹的胸腔,顾西水能清晰的听到刺刀在骨头上摩擦出的声响,心中大畅。
不过,这还不够。
当刺刀刃大部分没入日军军曹胸腔的那一刻,顾西水用足力气一拧,将日军肋骨再度撞断几根的同时,锋利的刺刀更是将日军胸腔里柔软的内脏搅成一团。
“狗日的,是不是很疼?”顾西水问道。
虽然他知道对面这个矮矬子肯定很疼,也肯定听不懂。
“杀了我!杀了我!”桥本太郎双目已赤,想努力不看如此残忍的一幕,但那只强有力的手掌偏偏就这样固定着他的头,而他的力气越来越弱,哪怕是鼓足所有力气的嘶吼,也没多大的动静。
“呵呵,想死啊?”因失去幼弟同样有些暴虐的冷锋冷笑。“那很简单!”
左手抽出插在桥本太郎胸口的刀,血飚出老长,桥本太郎的双腿一软,直接跪下。
而后,刀光闪过,冷锋一把刀直接插在桥本太郎的面门上。
日军少尉脑海中最后闪过的画面是,那名残忍的中国士兵猛的发力,刀刃从肋骨向腹部划开一条大口子,各种奇形怪状的脏器争先恐后的向外挤,有种世界那么大,俺想去看看的画面感。
两名好基友,几乎同时去他们的天照大神那里去喝茶。
冷锋和顾西水对自己所造成的如此血腥的一幕不仅没有恶心感,两人甚至对视一眼后都长出一口气,对待残忍之敌,只有比他们更残忍,才能去除他们各自的心魔。
这就是战争,让死亡变得更加残酷,让人,也变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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