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辆89坦克挡枪,位于更后方的94装甲车总算是逃脱大难。
原因也是小豆丁足够灵活,一见中国人的战防炮轰过来,二话不说,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就往废墟里钻。
但也有脑袋瓜子不灵活的,比如步兵炮小队,战斗一开始,他们就架好炮配合着89坦克车朝数百米外轰。
可等到发现89坦克直接被揍麻爪了,他们再想撤也是来不及了。
厄利孔机关炮一排炮弹扫过来,那是沾着就死,挨着会亡,最少六名躲闪不及的日军炮兵被打得血流成河躺在中山路大街上,算是又给古老的青石板路增添了一抹血色。
剩余的聪明点的日军炮兵撒丫子躲进了废墟,但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150重迫击炮弹的弹着点大多就长街周边,就算炸不死人,也能将房子给炸塌。
躲在那里面,赌的就是一个运气,但很多日军炮兵的运气看来不怎么样,有了坦克被点燃的冲天火焰做指导,几个集中在城墙工事里的炮兵观察哨不断的向各自炮兵阵地通报修整的坐标。
导致16门迫击炮以还在剧烈爆炸腾起冲天火光的89坦克为圆心的半径为50米的区域进行炮击,那些躲入废墟中的日军炮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倒塌的房子给活埋。
原本人员鼎盛的步兵炮小队直接减员百分之五十。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松江城内重迫击炮才仿佛是出够了气,渐渐停歇下来。
四周还活着的日军步兵才在各级长官的大声命令下向这边聚集过来,那也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聚的太拢,免得中国人再来顿炮。
而仓城那边,却是杀声震天,日军的决死队还在发起最后一波进攻。
恼怒的国崎怔甚至直接违背了炮兵条例,在自己还剩200多步兵距离仓城不足100米的情况下,竟悍然下令炮兵大队集合十六门炮朝仓城阵地开炮。
虽然没动用105榴弹炮,但75山炮的威力也不容小觑,那应该也是仓城守军自防御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日军步兵近在咫尺,没人敢下阵地去躲炮,那就只能躲在简陋的战壕里硬扛。
连续四挺重机枪被炸毁在仓城城头,步兵虽然没统计,但三轮炮火过后,朝悍不畏死进攻中日军步兵射出的子弹少了三分之一。
只是,在国崎怔这种近乎于两败俱伤的战法下,日军步兵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位于仓城最前沿的有近四十名日军不是死于朝他们射出的灼热弹流,而是直接被己方的炮火掀飞。
不过,所谓的决死队,最终还是没敢决死,剩下的100多人,再次被炮火肆虐过后的废墟中射出的子弹迎头痛击后,终于丧失了斗志,失魂落魄的退了下去。
一半是被中国军人坚韧到可怕的意志击败,更多的其实是怕自家后方指挥官再丧心病狂的来上一通炮火输出。
军人,可以为了战术需要当炮灰,但绝没人愿意当自己炮火的炮灰。
国崎怔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原来,所有的设想都只是他想,不管是街区还是仓城,遭遇暴击的中国人从没打算放弃。
中山路长街倒是行军方便,又适合坦克和装甲车行进,可更适合奸诈的中国人炮火打击。
除非他有能力将直面长街的城墙都给炸毁,否则,那条长街注定会成为帝国陆军流满鲜血之地。
可是,如果不进入这些重装备,难道让纯步兵们去进攻中国人的城防吗?那他脑袋是不是有坑?
战斗仿佛就是个圈,从起点又回到起点,他还是要等待重炮旅团抵达,用超过200口径的重炮对城墙狂轰,直到将其轰塌为止,否则,光靠他手里现有的75山炮,拿中国人的工事是球门没有。
末松茂治这个龟孙.......
面对着就像个团成一团张开全身刺的刺猬一般的松江XC区,空有近万大军的国崎怔首次感觉到有些束手无策,不由得在心里怒骂起末松茂治来,如果不是那个龟孙,他国崎怔至于头大如斗吗?
继续等,就是继续丢脸,国崎怔都已经想象得出1000多米外末松茂治得意的嘴脸。
他甚至也能想象得出今日114师团部战报上会如此记录:晨8点,我部所属之国崎支队投入重兵攻入街区,鏖战近一小时,损失惨重,攻敌不克;晨9点,其少将支队长请求暂且修整,司令部不允,遂动用特殊弹种;至10时,再投入重兵以肃清残敌,遇阻......
目光逐渐变得狰狞,国崎怔冷然下令:“秋实君,命令街区搜索中的步兵中队继续搜索整个街区,搜索完毕后将情况上报,同时,第4步兵大队主力,携第3步兵大队余部,由三面,全力攻击敌军堡垒。
我不需要伤亡数字,我只要结果,告诉两名少佐,如果正午之前,不能攻克堡垒,那他们两个也不用来见我了。如果需要炮火支援,我已经授权炮兵大队,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