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所属的6门迫击炮,总计有23门火炮开火。
中日双方炮兵们是心无旁骛,对着各自既定区域开火,苦的也只能是双方步兵。
中方步兵们见日军火炮报复,重机枪火力偃旗息鼓躲进了战壕,步兵们更是早早的都蜷缩进战壕,只要不是倒霉催的炮弹落进战壕,保命没问题。
而日军那边,当然也是一样,都躲进战壕里。
可能唯一和中方不同的是,因为时间有限,他们所躲避战壕最深也不过七八十厘米,趴在里面开枪没问题,但要是说抱着脑袋整个身体都蜷缩好,那还是有些困难。
再加上,中方的炮火强度,真的是远超日军方面。
不说那些几乎是八九十度坠入地面犹如飞火流星的迫击炮炮弹,单说重达21公斤的150迫击炮的可怕弹头,哪怕就是战壕边缘5米外爆炸,完全是单靠单兵工兵铲挖出的野战战壕壕壁就会像被巨力挤压的豆腐,向另一边倒塌。
有不少躲在战壕里的日军步兵,明明没有遭遇弹片和气浪,却因为战壕壕壁的挤压,而被像夹心饼干一样挤在泥土之中。
恐怖的力量下,已经不是口吐鲜血那般简单,在气浪中瑟瑟发抖侥幸存活的日军步兵们压根不知道自己那些倒霉鬼同僚遭遇到了什么,但这一幕却是在战后落入打扫战场的四行团步兵们眼中。
有些日军被挤得前胸后背只有不足五厘米厚,张得贼大的嘴里还挂着肉团,没人想去探究肉团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主要是一想起那可能是从胸腔、腹腔里生生给挤出来的,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当然了,除了嘴里有内脏器官,一部分器官争先恐后从屁股里冒出来的,也不在少数,这部分日军尸体都有个特质,屁股特别翘,鼓囊囊的......
还有些日军根本看不出来人模样,头上戴的钢盔倒是还在,却皱巴巴的如同被一支巨手揉过。
钢盔都这样了,钢盔里面的肉头就更不用说了!
那股子腥臭味儿,就别提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哇哇吐的四行团官兵们,尤其是以七连、八连为最,日后再挖战壕,都不用长官们提醒,战壕宽度达1.5米至2米不说,一些关键部位还专门用厚木板加固,再累,也从未有人对保证战壕质量有一丝怨言。
实在是,日本人被炮弹巨力活生生的给挤死那一幕,印象太令人深刻了。
中日双方炮兵们不惜成本的拿对方步兵出气,而在距离战场的一千米外,唐刀已经和率领着骑兵连缓缓走过来的龚少勋汇合。
见唐刀真的来了,龚少勋连忙催动马匹过来。
双方没有敬礼,为保证不被日军冷枪手盯上,包括唐刀在内,所有军官甚至扯下军衔领章放进兜里。
“团座,此次作战,危险!我亲自带队即可。”龚少勋可没庄师散那么多废话,一脸严肃直接进入正题。
“兄可往,我亦可往!”唐刀回答的也很简单。
骑在战马上,唐刀将目光投向龚少勋身后的一百余骑兵,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骑兵连的弟兄们,此次我骑兵连之战场,是对日军最后一击,只有干掉日军的炮兵,我一营二营才能无所顾忌的对包围圈中的日军发起最后决战!
而我唐刀,既是四行团团长,亦是四行团一兵,所以,我来了!弟兄们,你们能不能陪着我,拔掉日寇这最后一颗獠牙?”
骑兵连的官兵们看着自己陌生却又熟悉的团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陌生,是因为骑兵连刚从67军来四行团一月,加上松江之战和唐刀并肩作战,绝大多数人也只见过唐刀数次;熟悉,那自然是唐刀英雄之名,如雷贯耳。
只是,让最高指挥官和他们一起冲锋,这尚是骑兵们的第一次。
要知道,骑兵冲阵,最是威武雄壮,放在古代就是主将手中的杀手锏,冲散步兵队列击垮对手意志,但现在已经是热武器主导的战争时代,若是对方有几挺机枪,这接近200号骑兵,很有可能就成为对方的活靶子。
步兵们还能在战壕里躲一躲,骑兵们一旦发起冲锋,就只有不死不休这一条路。
哪怕是阵列稀疏,能活下来冲进阵地的,也不会超过一半。
骑兵们在领了军令进入战场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而他们的最高指挥官,竟然站在所有人之前,请求骑兵们陪他一起,那意味着他要冲在所有人之前,战死系数,几为百分之九十。
所以,骑兵们迟疑了!
“长官,我陪你!”龚少勋长叹一口气,驱马走到唐刀右侧,将马枪从枪囊中拔出,高高举起。
虽然和唐刀共事时间不长,但龚少勋却是知道唐刀个性,他决定的事,无人可以更改。
他更知道,唐刀之所以亲来,不过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和骑兵连